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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了顿,“我忘了,阿爸不管你那些事。”

    侍应生端来两杯水,段颜希说:“点菜了吗?可以上菜了。”

    倪曼珍有点怯懦地看向段颜泽。

    和清纯脸孔截然相反的寂寞欲望,段颜泽微微晃神。他呷了口餐前酒,问:“叫乜名?”

    “阿珍。”倪曼珍对段颜泽笑,惹得段颜希有些不快。

    “你见过我大哥啊,这么熟。”

    倪曼珍无奈,“早上听你的讲的嘛,你们两兄弟有一点像。”

    段颜泽说:“是咩,各个都这么讲。其实我们小时候还要像点。”

    “哪里像?”段颜希以手撑额角,“高材生,我比不上。”

    段颜泽说:“阿希向来都这样。平时没少让你烦心吧?”

    段颜希说:“喂,大哥,我什么时候让女人烦心了。是你才对吧。”

    段颜泽的视线并未移开,倪曼珍轻笑着摇了摇头。

    头盘冷餐传上桌,段颜希粗鲁地将刀叉塞到倪曼珍手里,阻断了他们含情脉脉的对望。

    两个男人说着演艺界和身边人逸闻,很快就只剩下女明星和低俗谈资。倪曼珍听得不舒服,也不出声。到第二道主食上来,他们终于开始谈正事。

    段颜泽问:“约我出来做什么,总不是为了让我见你的新女友。”

    倪曼珍笨拙地切着牛肋排,段颜希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还真是。”

    “有什么快讲咯,”段颜泽抬腕看表,“我等会还要回公司做事。”?“真是大忙人。”段颜希把倪曼珍那盘牛肋排拿过来,一边切一边说,“对你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吞叔死了。我们找了一圈,发现他石澳的别墅空了,老婆孩子已经去了日本,想说可能他早就逃了,结果……”

    段颜泽吃了一小口牛肉,瞧着段颜希。

    段颜希把切好的牛肋排放回倪曼珍面前,也不听人道谢,接着说:“我想起来去他空置的公寓看看,你知,男人嘛,没个地方养女人怎么行,我就去看,想知道他留下什么没有,结果,在浴室看到一池血水。”

    段颜泽严肃道:“你是说……吞叔自杀了?”?“不然他能有什么出路,派人捣鬼,还想杀我,‘家法伺候’他一把年纪了哪里受得起。何况拖家带口,迟早被我逮到,死路一条。”

    “阿希。”段颜泽蹙眉。

    “怎么,嫌我太狠。”段颜希笑,“大哥,你是学院派,不懂这些江湖规矩,我冇办法的啦。”

    “那,几位叔伯怎么说?”

    “不知道,晚上我约了他们,你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

    段颜希点头,“所以就是这件事,老爸今天要去公司吧,你帮我探探口风咯。阿爸那么看重你,换你来告诉他,死了个过命的手足兄弟,和我去说感觉不一样。”

    “你误会阿爸了,其实阿爸对你——”

    “他会认为是我杀了吞叔。”段颜希无声哂笑。

    段颜泽轻轻叹息,“好吧,我会试试看,不过你不要抱太大期望。最近公司琐事不少,阿爸对我也发脾气的。”

    侍应生过来撤下餐盘,没一会儿,送上甜品。一道融合了日式风味的红豆年糕羹。

    段颜希看倪曼珍吃的开心,把自己那份给她,“慢慢吃,我和大哥出去抽支烟先。”

    看着他们走远,倪曼珍犹豫了一会儿,假装去洗手间,找到服务台,问柜台小姐借了电话。接线员向她确认呼叫记住和留言信息,她没来得及说完,就见段颜泽从门口走了过来。

    倪曼珍挂上电话,佯作刚从座位那边过来的,走上前去问:“等很久了吧?”

    段颜泽说:“没有的事,阿希有事先走了,让我送你。”

    “什么事?”

    段颜泽挑眉,表示他也不知道。但他仿佛知道倪曼珍接下来要说“我自己走”,便说:“阿希特意叮嘱,我只有照做。”

    倪曼珍玩笑,“从来只有细佬听大佬的,没听说过大佬要帮细佬做事。”

    “在我们家,就是这样。”走出餐厅,段颜泽随口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哦,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边走路边吃东西,撞到了他,把他衣服弄脏了……”

    段颜泽笑出声,“确实像阿希会做的事。”

    “欸?”

    “一般人被人撞了哪还有心情,只有阿希,这么罗曼蒂克。”段颜泽走到路边停泊的商务车旁,亲自为倪曼珍打开后座车门,“你讲是不是?”?“或许,我不懂。”倪曼珍垂眸,顺从地上了车。

    段颜泽从另一边上车,随意把手搭在座椅上。不同于段颜希花里胡哨的装饰,他手上只有一枚稍显朴实的婚戒。

    “去哪边?”

    目光从他的手到他的眉眼,“颜希没告诉你,我应该去哪边?”

    段颜泽微笑,像极了倪曼珍小时候在画片上看到的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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