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如何也未曾想过,自己今日受了欺辱不提,父亲竟然不问自己一声,不问自己为何哭,而是听那林氏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本以为回府来能躲避心慌意乱,却不想恰恰相反!府里竟是狂风骤雨,全朝着自己一人吹打来,这群人还要抢走了她挡雨的伞! 得不到一点父亲的关怀,她被催出心酸来,质问成侯:“你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也不问我一声,你就这般骂我?” 她纵然有错,却错不再这件事。 玉照指着林氏,恶狠狠道:“还有,她才不是我娘!我娘永远只有一个!我娘才不会煽风点火,两面三刀,才不会派人强闯我的院子,恨不得我去死!就是因为我娘她死了,你们才一块儿来欺负我!” 成峤听了心里泛起悲凉,险些落下泪来,可却被他压住了,他仍固执道:“我只问你,今日你在观里发生了何事?还有,听说你日日往紫阳观去,到底是去做什么?你若不回答,别想踏出府门一步。” 玉照划过林氏游离的眼神,顿时心中便清楚了。 她心里凉飕飕的,这与往日心疾的感觉不同,却叫她更加难受起来,犹如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刮着她最嫩的那块心,非得刮出血来。 她咽下眼泪,冷笑:“我不知你从哪个贱人嘴里听来的.....今日一切事出有因,却皆与这些无关,既然你们非要逼问,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今日梁王醉酒,在紫阳观中想要轻薄于我,幸得...幸得道观里的道长相救——” 玉照眼神辗转林氏与成侯之中,成侯表情莫测,林氏则是一副惊慌,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讽刺的笑笑:“夫人,刚刚不是喊打喊杀要替我做主吗?父亲不是一副要惩治罪魁祸首的模样吗?既然如此,那你们便替我击鼓,状告当朝亲王去吧,女儿在此谢过你二人替女儿做主。” 林氏不想玉照竟然语出惊人,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她能如何?总不能去状告当朝亲王!可又暗自兴奋,竟真被她猜着了? 成侯也不想其中竟然扯出这么一桩事,浑身一震,颇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辱骂女儿的话,他唇角动了动,但要他拉下面子去朝玉照道歉,这简直不可能。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与我说清楚,若是梁王......梁王他……” 成侯说不下去了,玉照方才也说了,梁王殿下醉酒,她得了观中道士相救。 既然如此,梁王也未曾犯下什么大错,他能拿梁王如何?真的为了轻薄未成,状告当朝亲王? 到时候反倒是得罪了皇室宗亲,败坏了府邸的名声不提,玉照的名声只怕也败了个干净! 玉照撩开帘子往外间走去,吸着鼻子冷冷道:“非要问,问了你们也没胆子替我讨回公道。” 成侯只觉得面上无光,狠狠地瞪了一眼挑事的林氏,见玉照要走,忙道:“你还要去哪里?出了这事儿不好好在府里待着还四处跑?你放心,父亲......” 他想说,自己会去梁王府,去责问梁王,要梁王给个交代。 林氏扯着他的袖子,喊他:“侯爷.......” 成侯猛然想起,自己身后的幼子幼女婚嫁都还未定下,便是长女更是如此,本来就被退了亲,这事传出去日后还有人敢娶? 自己的孩子便罢了,隔房他的侄儿侄女若也受到牵连,他如何面对二弟三弟? 他苦涩的咽下去了未说出口的话。 玉照如今早已无心管这些,她心急如焚,一心求证。 慌慌张张派人驾车前往舅父府中,还没入府,在府邸门口便见到江都王匆匆赶出来,想必是听了玉照的消息,急着赶去侯府。 见到玉照人还好好的,穆从羲登时松了一口气,却又见她神色难看,眼睛红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了?你那后爹竟然敢打你了!真是了不得,这成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私底下,穆从羲一直都是称呼成侯为后爹。 玉照不想再生事端,死命拦住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