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收了?” 几个老嬷嬷听了忍不住朝老太妃笑起来,“姑娘会心疼您了,知道替您省银两呢。” 老太妃听她这般别扭的掰扯,也捂着肚子发笑起来:“你这个丫头,竟是算银子起来,不免叫别人笑话你眼里只有银子,不顾忌亲缘,你如今要做皇后娘娘的,这般传言可不好。” 玉照并不退让,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不算银子那又算什么呢?其他的信安侯府也给不了我,听说林氏给玉嫣请的乐师,一年光是束脩就要百两银子,我到好,就像是以德报怨一般,什么都您这边花,到头来好处全是他们得了去......” 老太妃无奈叹气,左右她并不需要外孙女给她挣来泼天富贵,再说江都王府荣耀本已经登顶,还能在赏赐什么不成? 她只希望外孙女能平安顺遂。 “想这些做什么?咱家封地富庶,又只你一个姑娘,可不差那些银子,更不差旁的什么。” 玉照却不依不饶:“您为何当初不收她们的银子?为什么?” 老太妃道:“当时也没多想,那百两银子扔水里也才打个水花儿,平白无故收了这钱,日后他们岂不是逢人就说你是他们耗钱养大的?为人子女的,本来就矮人一头,我这是怕你日后与他们不对付,动不动拿孝道说话,你吃亏没处说理去。” 结果怎想外孙女儿做了皇后?曾经的铺垫倒是有些拿不出手了。 “可不是,我可不是他们花钱养大的。这回儿我入了宫,怎么着也该轮到他们狠狠割一回肉了吧。” “我当你是打的什么主意,原来是这个。那倒也是,”老太妃听了忍不住笑着点点头:“你这一人的嫁妆,够他们家几代姑奶奶出嫁的了。” 那是自然。 纵使如今玉照对信安侯府一众人等冷了心,皇后出自他们房门,这种大事他们也是半点不敢耽搁,早早替玉照备起了嫁妆。 信安侯府公中直接划走了六万两做皇后陪嫁,老夫人那儿也亲自贴了两千两银子,再加上成侯私出的,绫罗绸缎房屋地契,这等带不进去的,全折算成现银。 倒是一份厚实的嫁妆,倒也衬得起皇后这个名头。 这笔银子信安侯府是出的元气大伤,可却没有半点怨言,左右他们实际得的好处比起这十几万两银子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至于皇宫那边帝后婚礼事宜,皇帝纳后用的聘礼是有定制的,据规定,聘皇后,黄金万斤。 纳采雁璧乘马束帛,一如旧典。 并不是每个皇后都经历过皇室聘娶的,玉照还是大齐第一位皇帝聘娶而入主宫掖的皇后。 大齐高门嫁女,往往都是往外贴钱,嫁妆豪奢著称。上一位可作参考的是高宗方皇后,嫁给还是太子的高宗时,聘金被国丈熔做了一颗金树,重新充做嫁妆带去了东宫。 到了信安侯这里,他自然不会眼皮子浅的把皇帝给的聘礼塞入自家库房里,更是不敢,丢不起人。 都是想办法贴去玉照嫁妆里一处送进宫去。 这事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光是嫁妆名录就折腾起满府的人来,一万金的黄金要重铸。 可所有人仍是乐颠颠的,忙的热火朝天也不觉得疲惫。 这股喜意却传不到二姑娘的院子里。 短短月余功夫,玉嫣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曾经玉照没回京城前她是信安侯与侯夫人唯一的嫡女,镇国公府是她外家,每每京城高门贵女间的宴席,总有她一席之位。 她才情绝佳,有时甚至能与几位郡主县主交谈得当。 可如今,才真真是叫她跌落了泥潭里。 成恪如今也仓皇不已,脸上瘦了一圈,眼睛更显得深暗明亮,他听闻二姐近日来从不出门,状态更不对,特意过来看她。 “二姐,我方才才去了娘亲院子里与她说话,她担忧你身子,叫我过来看看你,如今母亲便只有我们了,你好歹每日去看看她。” 玉嫣不信,左右没旁人,冲他冷嘲热讽起来:“上次我去母亲那儿还是她亲口告诉我,叫我日后少去看她,免得有人通风报信,告诉了如今咱们府上那位成娘娘。” 府上婢女都是这般,皆是见风使舵之人,往常林氏掌管府中中馈大权,一个个的都想方设法的上赶着给玉嫣办事儿,只为在她这块儿留个脸熟,如今却是各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