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叫这位主子知晓那避子汤药一事的...... 他们如何敢言?可皇后问,又怎能不答? 他们搜寻半晌找不出借口瞒过,眼见皇后面容越来越冷,甚至扬起了眉,罕见的板起了脸。 “臣.......臣......” 臣实在找不出借口。 “自然是往香炉里的熏药,你这鼻子往日不是挺灵的?朕日日熏,你也闻不出来旁的味道?莫不是以为朕如你一般,每每喝药,掉出来的眼泪都比喝进去的药汁多。”赵玄清冷嗓音里染上一丝笑意,似是猜测到了玉照心中所想。 那什么香药的事儿,玉照又如何能知晓的? 香本就千奇百怪,千百种香料只一种剂量的些许不同,香味便截然不同,玉照一听自然不再起疑。 几位太医听了皇帝打趣皇后的话,什么眼泪比药汁都多,都强忍住笑意,自以为悄咪咪地打量起这位好哭的皇后。 玉照羞红了脸,一路红到脖子,她为自己辩解道:“我何曾喝药哭过?熏的香药又不苦,有什么难得?要是你也吃药,你就知道有多难吃了.......说不定你还不如我。” 她喝药很少哭鼻子的吧? 只偶尔几次罢了,哪有他说的那般夸张? 皇帝眸光凝望玉照的滚圆的发顶,眸光深沉,笑而不语。 这一茬被轻轻带过,如此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迅速编出了个堪称完美的理由,愣是叫他们这些知晓内情的人都起不了一丝疑。 几位太医背地里竖起大拇指,陛下就是陛下,不服气就是不行,扯起谎来一套一套的。 有这本事还换甚么宫殿诊脉? 便是直接在坤宁宫娘娘眼皮子底下,呵,料想皇后娘娘也发现不了。 *** 玉照就这样被忽悠了一遭却毫无所觉。 等人都走光了,殿内只她二人,玉照垂眸看着自己脚尖,她出来的急,穿的还是往日里在坤宁殿内行走之时所穿的棉履。 经此一遭,也不好意思继续吵下去,她又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好一会儿,察觉道道子的眸光,玉照知晓这是在等自己主动开口叫他回去。 玉照偏不,她扶着榻准备起身自个儿回去。 赵玄不禁咳了咳,清冷的面上有几分羞意:“你不是想问魏国公的事?朕......” 说来也是他糊涂了,一听宝儿提起魏国公,几乎就失了理智,跟个小子一般只会恼怒发火,就差同一死人争风起来。 魏国公之死十有八九是为国捐躯,便是无关紧要之人,她问问又有和不可? 这般作态岂非心胸狭隘小人行径? 玉照连连摇头,脸颊被烛光映的光亮,“不想问,不想问.....” 赵玄见她这般模样,心念微动,手动了动,“宝儿,朕......” 玉照打断他的话,忽然睁着眼睛看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叫赵玄止不住的心惊,怀疑宝儿其实什么都知道。 “道长,你喜欢孩子吗?” 赵玄怔忪许久,才道:“不喜欢。” 玉照听了低头没有下文了。 她柔软纤细的身体似乎透着一股难受和不安,黑发有些散乱的贴在身后,赵玄心下慌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