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也不闹,安静乖巧的不像是她。 顾升见此便一言不发的打开了前帘,他不知何时叫走了那个给他赶马车的车夫,迎面的风不停的往车厢里灌,顾升换了个位置,将风口堵住,还不忘回头监视着缩在角落里的玉照。 玉照默默闭上眼睛,一袭棉衣麻裙,不施粉黛,也难掩风姿。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玉照头晕眼花,肚子更是叫嚣的厉害。 听到外边吆喝声和马蹄声,似乎是来到了驿站,或是商贩集结之所。 她装睡中耳朵不禁动了动。 这一幕恰巧被顾升看到,“你睡了许久,肚子可是饿了?” 玉照忍着肚子的咕咕叫,闭着眼睛不答话。 他恍若未觉,自顾自的说着:“方才我问过路,前方不远有处食肆,我去买些吃的,你可要吃什么?” 玉照仍是不答话,她发现自己穿着的裙子已经被人换了下来。 素雅的布裙,身上什么配饰都没有,都被拆了个干净。 耳上的东珠耳坠已经被摘了下来,她爱俏,双耳各有两个耳洞,这会儿感觉到耳上凉凉的有些疼,才想起那是她新的的耳珰,正是稀罕的紧,偏偏那日亲蚕礼是大场合,不方便戴这些新奇玩意儿。 偏偏她正是兴头上,只想戴它,便偷偷将那对琉璃细珠耳珰挪了个位置,反过来戴上去了,本就绿豆大小的耳珰被她戴到了耳后,谁也瞧不见。 估计是这人收拾的匆忙,上头的耳珰格外的小巧别致,且是戴在耳后的,又有发丝挡着,他并没有看到。 这会儿一路颠簸,倒是叫那耳珰弄疼了她。 玉照手心忍不住颤了颤,眼眸狐狸一般闪过一丝光芒,忍下了心慌意乱。 等过了会儿,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玉照闻到肉包子的香味。 她向来不喜欢街边小食肆的肉包子,觉得难吃且腻味。 如今闻着却垂涎三尺,腹中饥饿,恨不得将一蒸笼都给抢过来吞了。 她向往的眼光倒是叫前边开了帘子随时随地能感知她动静的顾升回头看到了。 他扬起笑容来,倒是有几分少年俊朗青涩的模样。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玉照的绳索,确保她轻易松解不了,这才下车往包子铺去买包子。 顾升将她手腕绑得紧,可手指尖倒是还有一丝缝隙。 玉照自他一走,连忙用被绑住的双手拼命撑开距离,鼻尖涌出颗颗汗珠,喘着气从耳上艰难的扯下了那个耳珰,用两根手指夹着,这般动作已经是费了她全身的力气。 小小的一颗,如同绿豆一般大小,滚到随便哪个角落都不会引人怀疑,这却是她最后的希望。 一声轻响,她被绑了许久的双手血液流的不通畅,早就酸软麻木,饶是她再小心翼翼,还是滚落了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玉照低头努力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她瘪瘪嘴,忍住了汹涌而出的心酸,一边流着泪一边去拆另一个。 这个倒是顺利的被她攥紧到了手上,她偷偷顺着帘缝往外看去,顾升已经买好了包子正在结银子,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还回头看过来。 这附近不似京城,人烟稀少,更是再没有旁人。 玉照想将这个送给人都做不到。 眼见那人就要过来,玉照再也顾不得什么,这辆马车两侧的车窗都被拿厚重的板子从里侧封死,玉照顺着前边的车帘缝隙,用被捆绑起来的脚将那颗耳珰踢了出去,也不知踢到了哪里,有可能会被马蹄踩踏入泥里,踩碎混着烂泥成了一地。 就如她一般。 做完这一切之后,玉照几乎是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