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书就跑了过去,铁琻吓了一跳。 “你哪儿冒出来的?”铁琻问。 “什么叫冒出来,我可是专门在这等你。”沈嘉说,“这都几点了你才到,昨晚去哪儿了,丢下我一个人,害我被陆严那个混蛋批了一顿。” “他还敢说你?” “你以为呢。” 铁琻皱皱眉头:“等我给你报仇。” 沈嘉:“先别说这个,你后来去哪儿了?” 铁琻:“就也没找见你……回家了呗。” 沈嘉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真的。” 沈嘉看问不出什么,干脆也不问了。 “我背书去了。“她转过身往花坛边走。 “刚开学有什么好背的?” 沈嘉头也没回,道:“《归去来兮辞》。” “啥?”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 沈嘉随意一偏头,铁琻跟在后头。 “怎么不回教室?”她问。 “我还是跟你一块读吧。” 铁琻将书包放在地上,拿出两本书,一本用来垫着屁股坐,一本用来读。这么随手翻开两页,看了起来。 “第一篇不是《劝学》吗?” 沈嘉:“背完了。” 铁琻:“……………………?!” 沈嘉来回走路有些热,拉开了校服外套的拉链。 铁琻:“你背一遍我听听。” 沈嘉从书里抬眼,无奈合上书。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铁琻:“停。” 沈嘉:“干吗?” “你什么时候背的?” “昨晚。” 铁琻:“真行。” 沈嘉蹲了下来,说:“你昨晚还说那个转学过来的林溪学习特别好,让你压力很大,可是后来却去了十四中,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沈嘉:“给我本书,站着太累了。” 铁琻从书包又给她掏了一本数学,搁在地上当垫子。 沈嘉坐好,才说:“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也许十四中有她喜欢的人。” 铁琻看着面前这个学习成绩特别优异,感情方面却不怎么开窍的女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些刮目相看。 “别这么看着我。”沈嘉目光扫了一眼铁琻。 “我以为你不懂这个。” 沈嘉鼻子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 沈嘉道:“我只是懒得搭理这种事。” 铁琻朝四周看了一圈,都是拿着书走来走去的学生,偶尔还会有老师经过,她俩在这说话实在有些显眼。 “回教室说。”铁琻建议。 沈嘉被推推攘攘着弄了回去。 教室里学生很少,差不多都出去早读,个别三三两两坐一堆吃早餐,也有坐那儿看书的,小声朗读的,大致还算安静。 有同学在擦黑板,板擦乱挥像群魔乱舞。 沈嘉往后桌一靠:“有事快说。” 铁琻一副求人的酸样儿,说:“你帮我打听打听。” 沈嘉清了清嗓子。 铁琻:“一周的早餐。” 沈嘉不为所动。 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