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细看了一眼,道:“hp?” 沈嘉陡然定在原地。 察觉到她不对劲,陆严站了起来,问:“怎么了?” 沈嘉的泪水是在一刹那间夺眶而出的,慢慢的,慢慢的,有了轻轻的哭腔,泪水迷了眼,肩膀轻轻颤动着,就在刚才看见陆严那一刻她都忍着没哭。 她湿着眼,对陆严道:“那是琻琻的记号。” 陆严霎时一震。 沈嘉轻道:“琻琻最喜欢哈利波特,念书的时候,总是写的到处都是,黑板上,书上,走哪儿她就写哪儿。” 五年后,在同样的地方。 可是琻琻死了,她活着。 沈嘉慢慢抬眼,眼眶红红的:“陆严。” 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慢慢的,慢慢的,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事了。”他低声道。 窗外雨声凛冽,风声渐渐平和。 门外的雨一点一点溅进了屋里,李延东靠在歪头墙上,点了支烟,淡淡笑了笑,将门稍稍拉上了一些,转身走了。 第36章 恋爱 那天晚上的雨很大,江城秩序混乱。 到后来有新闻报道出来说,这场雨都淹了江城北口,消防车连夜出动,直到后半夜才消停。沈嘉给程诚打了电话,简单说了发生的事情,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而程诚那边还在寻找周智。 在去医院的路上,沈嘉睡着了。 陆严开的很慢很稳,他不时地偏头看向在副驾驶坐着的女孩子,又缓缓回过头看向前方的路,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一瞬间心情平静下来。不过一想起今夜的种种,还是会有些后怕。 或许是太疲惫,沈嘉晚上格外听话。 在陆严的安排下,她住进了一间病房,换了病号服。有医生过来做检查,给手臂换了药,额头也有因剧烈碰撞留下的伤,所幸伤害较轻,也只是擦了药,缠上一圈白色的纱布,就躺下了。 这么一折腾,她又清醒了。 病房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窗外的雨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样子,劈里啪啦敲打着窗,她似乎这一刻才慢慢缓过来,看着陆严的背影,只觉得安静和踏实。 沈嘉靠着病床,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陆严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 他回过头看她并不打算乖乖睡觉的样子,似乎这问题非得刨根问底现在知道才算罢休,不过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床前,双腿跨开坐着,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她说:“那个地方是周智父亲生前的住所。” 晚上从里边出来才知道,她被关着的那间房子其实距离江水学校并不是很远,而且就在烟霞巷后面,是一排排民户,两层楼高,有长长的走廊,一个个单间。政府想要拆迁盖楼,一直未曾有动静,这几年住的人也越发少了,难怪那么安静。 陆严沉吟道:“晚上一直找不到你,我去了一趟舜华路。” 沈嘉:“舜华路?” 那是李延东家。 陆严轻声道:“确切的说,这个地方是延东想起来的。周智父亲出事后,他说曾经去过一次,后来周智搬去了补课班,就再没去过。” 沈嘉缓缓移开目光。 她瞬间漠然,陆严知道她难过了,扬起嗓子揶揄道:“大晚上的我跑了这么多路才找见你,先别顾着伤春悲秋,好好想想怎么谢我。” 沈嘉抬眼:“谁要谢你啊。” “你可是人民警察,不能耍赖吧?” 沈嘉“哼”了一声:“我可是记得咱俩已经断绝关系不相往来,这连朋友都算不上了,还谢哪门子的话啊。” 还挺记仇。 他看着她白皙的脸颊,还有那双过去了这么多年依然清澈的眼睛,低头笑了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沈嘉瞪他:“你才是耍赖。” 陆严“嗯”了一声,轻笑:“那就当我耍赖吧。” 沈嘉撇了撇嘴,低哼了一声,偏过目光。 陆严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初秋的样子,还是那个满嘴无赖话的少年,可是这些年来还是有些东西变了,他的眼角留了疤,说起话来内敛稳重了,笑也是往回收的。 走廊上一片安静,只有雨声和呼吸。 陆严从桌上端起微凉了些的水,递到她面前:“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也不容易,给个面子?” 沈嘉扯扯嘴角,嗤笑一声。 她接过水,视线却落在他的手上,有些细细碎碎的伤口,匆忙间放下杯子,拉着他的手端详,抬眼问他:“手怎么了?” 陆严看着她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