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无恙,他便是要故意令我不喜。” 说着, 楚元启忽然顿住步子,抬手指向仍跪着的手下:“你!传话过去,不管她用什么办法,让楚元逸滚出若儿的房间!” “殿下三思。” 不同于方才的唯唯诺诺,跪着的人蓦地扬起脸:“您这个时候让她做事,她必然暴露。这条线殿下您埋下多年,怎能随意舍弃?” “你教本太子做事?”楚元启一脚踹在手下身上,凌厉的眼光几乎将人生生戳出一个洞来。 手下被踹翻,却是又跪着爬到他身前继续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不得不说。殿下,您大婚将至,安小姐在三皇子府也已经月余,您拦得下今夜,终是拦不下每一夜。” 这话说的隐晦,却也足够在气头上的楚元启明了,他心心念念的安若小姐早已出嫁,既已非完璧,又何苦纠结这些无谓的日夜? 属下察觉到楚元启气息略有平稳,赶忙又道:“只要殿下您处理了三殿下,安小姐早晚会来到您身边。” 楚元启深吸一口气:“滚!” 属下如得了赦令一般,连滚带爬离去,走了一半忽的又听着一声“等等!” “去将柳奉仪叫来。” “是!”属下应下,心下转过这位奉仪的由来。说来,柳奉仪与三皇子府上的苏绾绾是同样的出身,纵有一张花容月貌,却是一样上不得台面。只是,太子殿下这事处理得比三皇子妥当,因而也从未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 翌日,云间院。 安若与楚元逸一道用过早膳,他并未有离去之意,然安若要上伤药,几个为难的眼色递去,楚元逸遂来到次间,一扇屏风将两人隔开。 不一会儿,药膏抹完,安若刚刚收拢了衣袖,便听得外头暮霄前来禀报。“殿下,宫中传来消息,贵妃娘娘诞下皇子。” 八皇子出世了。安若算着日子,确实是这个时间,自此贵妃娘娘膝下便有两位皇子。 屏风外楚元逸淡淡地“嗯”了一声,忽而又道:“还有事?” “公主殿下去了御前,长跪不起。” 安若闻言,眸间略有疑虑,距离四公主闹得人尽皆知的养面首事件尚有数月,实在不知这个时候公主府生了何事要公主求到御前。 次间楚元逸亦是略有诧异:“昨夜你送颜颜离去,她可有同你说什么?” “公主问属下,暮云何时归。” 楚元逸眉梢微挑:“你说不知?”此等看似毫无妨碍的小事,暮霄应会如实相告。 “是。”真相尚未查清,自是不知归期。说罢,暮霄又是补充,“这话公主殿下前几日便问过。” 楚元逸彻底了然,公主仪仗出现在挽君院一事果真是颜颜特意为之。她要逐驸马出府,是一刻也等不得。 屏风内,安若听着这一句一句,一个念头忽的冒出来,又觉不可思议竭力压制。她与楚元逸是利益相关,实在不好随意揣度他妹妹的私事。摁下思绪,又见暮霄走近楚元逸,不知说了什么。 随后便听楚元逸道:“皇妃可收拾妥当?” 安若明日其意:“殿下请进。” 入内后,楚元逸坐于她一侧道:“贵妃娘娘诞下皇子,明日你理应入宫,与京城贵眷一道为贵妃娘娘献上贺礼。你若是不愿……” 安若蹙了蹙眉,此事有何不愿?念头闪过又是迅速反应过来,楚元逸知她不愿入宫,遂有此问。但此事非她一人得到宣召,非惹眼之事,倒也并不妨碍。 她将要开口言“不妨事”,又听他道:“今日殿前,太子失言被陛下斥责,明日入宫,皇后娘娘恐会为难你。” 安若旋即了然,前日之事虽是太子所为,但皇后娘娘必定知晓。即使当时不知,现下也已知道。更何况,自她嫁入三皇子府,便是彻底与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为敌。 她略微沉吟:“应当……不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