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置些东西,护腰手腕之类的。 宁长乐:多谢王爷关心,长乐住得习惯。 哦。萧厉沉着面,不死心地问,要不要添置几件衣裳? 宁长乐还未开口,萧厉接着道,哎呀,本王忘了。王妃今日才为府中的众人发放衣物,想必是不缺衣服的。 嗯,不缺。 宁长乐面带踌躇:其实我也为王爷准备了一件礼物只怕王爷不愿意收。 手心微不可见地磨蹭大腿,萧厉眼含笑意道:本王姑且看一看。 宁长乐从怀中掏出一方金丝乌木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翠玉做的玉戒。 长乐命人定制了一对玉戒。王爷若不嫌弃,你我各持一只。 萧厉猛然站起,拿起玉戒细细地看。 和宁长乐在寺庙摔碎的一模一样! 不说是荣国公夫妇的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到底有几个啊! 啊! 萧厉眼神阴沉得可怕,他很想杀人呢。 宁长乐不明所以,脊背生了一层冷汗。 难道萧厉知晓他和罗文瑾的事?不可能啊,信物是极其私密之物,除了徐聘婷、他和罗文瑾,世上应当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这对玉戒当初是用来谋事的工具。定制的玉料是极好的,宁长乐打算二次利用一下,拿来哄萧厉开心。 王爷不喜欢吗?宁长乐无辜地眨眼。暗自揣测,难道萧厉也被人用玉戒骗过情?未免太扯了。 萧厉后牙槽咬得咔嚓作响,话好似从齿缝里挤出来:喜欢!喜欢极了! 他夺过木盒,哐当一声摔门而去。 宁长乐:都拿走了,不得一人一个嘛。 萧厉平白惹了一肚子火气回去。 青牧看自家王爷头发好像都在呲呲冒火,不知该不该拿出怀里的情报。 萧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禀禀王爷,花仙斋的消息到了。青牧磕磕巴巴道,老板娘花仙儿是宁家的旧仆。 萧厉接过信,眼眸从怒气满满渐渐沉寂。 宁长乐与旧仆花仙儿合作,想必不只为了脱离徐家,摆脱徐家的欺辱。 青牧眼神微动:王爷的意思是? 萧厉神色凝重地说道:一个在大火中失去丈夫女儿,一个在大火中失去姥爷和宁氏全族,而徐恩义是唯一的受益者,宁长乐怕是要为宁氏报仇。 入目皆是火光,灼热凶猛。 小长乐不明白为何一觉醒来,家里成了一片火海。他斥着小脚丫,跌跌撞撞地去找外公。 黑夜亮如白昼,到处都是火,和随处可见的尸体。 小长乐记得,那个肠子流出的人是阿青,曾经给他买过吃食;那个表情狰狞满脸血的人是柳烟,芙蓉酥做得第一好吃;那个被穿破心脏的是大明,那个头栽在水缸的是小月 他吓得慌神,找不到外公,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就在这时,半边着火的人直奔他来。小长乐吓得腿脚发软,趴在地上。 乐儿熟悉的声音充满巨大的痛苦。 是外公。他变成了一团火。 外公在离自己几步之遥的距离停下,他的面容藏在火里,扭曲不清,唯有声音直直刺在长乐的心里。 长命锁是把钥匙替外公报仇!报仇! 梦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宁长乐痛苦地皱眉。 乐儿 徐恩义的白色孝服被鲜血染成了红衣。他提着一把刀,冲长乐步步紧逼。 小长乐无助而绝望地看向父亲,蜷缩成一团。 宁长乐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睁着眼,一夜未睡。 翌日一早,久安发现宁长乐的不对劲。 少爷,您身上好烫,您发烧了。久安急急地道,我这就让许伯去请大夫。 宁长乐滚烫的手握住久安的手腕,有气无力道:不用,像往常一样抓服药。 可少爷,您烧得很厉害!久安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宁长乐:少爷的话,你不听了?!快去!不要让人发现! 生病会使人变得脆弱,丧失理智的判断,轻易被人打破心房,宁长乐绝不把弱点留给他人。 久安只能应下,撞见许伯,也只说少爷惫懒,今日在房内用餐。 青牧跟着久安出府门,跟着跟着,他跟丢了。 青牧委屈巴巴:谁能想她进去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