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口舌厉害,大掌柜叫苦不迭,连连应是,催促小二赶紧去请丞相。 家中金库存银大概三十万两,加上二十三家银号共二十万两,刚好五十万。徐恩义一上午忙乱得很,连口水都没喝。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给银子是最坏的结果,徐恩义想拖上些许时日,不然银号周转不过来。 花老板,生意场上讲究和气生财。五十万两银子,徐某给是给的。可你咄咄逼人的架势未免欺人太甚!徐家上承皇恩,容不得你这般欺辱!徐恩义威胁地说道。 花仙儿不以为然地拢了拢手臂的披帛:徐丞相这些话啊,还是同我的大老板说。我想他会很乐意听你的教诲。 花仙斋背后还有大老板? 徐恩义皱眉,他一男子对女人的胭脂水粉从没了解过,花老板也是第一次见。不过眼前的花老板,总觉得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还未等他回忆起什么,花仙儿施施然起身,道一句:老板可让奴家好等。 萧厉和宁长乐并肩而立,一同跨入徐氏银号。 徐恩义的脸色铁黑,咬牙道:老夫竟不知萧王爷还有这么大的生意? 主角戏可不是本王。 萧厉让开位置,徐恩义眼睁睁看着宁长乐坐于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 宁!长!乐! 徐恩义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缓了好半响。 徐老板,我今日是来向你讨债的。 宁长乐笑语盈盈,拿出一叠厚厚的契书,一张张数给徐恩义听,徐宗识欠债十万两,徐娉婷欠债三十万两,花仙斋存银五十万两,南市米店存银五万两,南隅商人存银七万两 说得口渴,宁长乐倒盏茶,润了润喉,最后说道:算上利息,共计一百四十万两七千八十一两三贯。徐老板,还银子吧。 徐恩义越听越心惊,双股打颤,不停干咽喉咙。宁长乐想掏空徐家家底,让他万劫不复!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哪里来得那么多银子? 他不能置信,曾经仰仗自己鼻息而活的弃子,一夕之间颠覆他近二十年的产业。他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来做空徐家。 外公临死前,一遍遍叮嘱我要报仇,给我在宁氏祖宅留下这笔巨款。哦,忘了介绍,花姨,我娘的侍女,你们一起长大,不记得了吗? 花仙儿,是你!我当年竟忘了 徐恩义脸色灰白,喃喃自语,早知道就该杀了你,还有 徐恩义看向宁长乐,眼里充满弑杀的恨意。 还有我是吗?可惜世上没那么多早知道。 宁长乐回得轻描淡写,内心没有丝毫的心痛。 早已知晓徐恩义的秉性,自私自利,近乎恶魔。不论是萧安萝,还是他那一双子女,没有一个人能比他自己更重要。 宁长乐双眸阴骘冰冷:天道好轮回,抢来的东西终不是自己的,犯下的罪孽迟早要偿还。 我不会给你一枚铜板,徐家的一切都是徐家的。徐恩义哑声道。他是丞相,是皇亲,谁能逼他! 徐恩义颤抖着手,吩咐下人:有人用假银票意图骗取银子,快去请京兆府抓人! 不用麻烦,本王已经把京兆府尹请来了。 萧厉招手,青牧带着早已在外等候的府尹大人进来。 府尹大人年约四十,青年时曾在安定王麾下任职。这两年萧厉借养病为幌子,私下联系了许多安定王的旧部,府尹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安王爷、安王妃。 府尹大人行礼过后,冷眼看向徐丞相。这些年,徐恩义以高利谋财,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可惜碍于丞相的权势,府尹不敢动他。 如今有安王出面,背后又有二皇子作保,府尹终于能动得了徐恩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徐大人不愿还钱,请到京兆府走一趟。 府尹一声令下,衙役反手把徐恩义摁在地上,发冠掉落,头发披散,好不狼狈。 徐恩义目恣具裂,不能接受辛苦二十年的财产化为乌有,更难以承受如此大的耻辱,空腹过久的他情绪激动地昏厥过去。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 当朝丞相便这样被堂而皇之地、一路拖拽回衙门,形色何其狼狈,路人指指点点,刹那间传遍朝野上下,群臣震惊。 宁长乐走出银号,抬头望一眼日头,约莫午时三刻。听说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一切妖魔鬼怪将无所遁形。 他指了指红漆雕金的匾额徐氏银号,冷声道:砸了。 青牧运起气功,抬起一脚,将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