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分析得一本正经,成功逗笑宁长乐。 他莞尔一笑, 附和道:也对也对。 开过玩笑,萧厉正色道:一石二鸟之计,二皇子的可能性最大。 也不排除是徐恩义, 连我这个小小王妃都想法不放过。宁长乐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最坏的结果就是徐恩义和二皇子联合起来搞我们。 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笑,不可否认这也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后殿坍塌, 前殿被滚落的巨石毁坏大半,避暑山庄彻底完了。我已和李要明商议好,三日后一同返京, 到时便是徐恩义的死期。 萧厉说罢, 顿了顿道:娘亲想见你。 崔青卿揭开伪装, 恢复女子装扮,容貌昳丽, 自带英气,岁月在她的眼梢嘴角留下痕迹,却越发动人。 岁月从不败美人,尤其是鲜活俏皮的美人。 崔青卿笑得和蔼可亲,对宁长乐很是喜爱:桢哥当年在江浙与寇匪打仗, 我留在京城待产,错过见你小时候,哎呀,太遗憾。你长得如此好看,小时候肯定粉琢玉砌的可爱。说起来,你母亲曾送给我一些你小时衣裳给厉儿穿。如今看来,你和厉儿的缘分冥冥中早已注定。 大周朝有新生儿穿就旧衣的习俗,寓意少生病好养活。宁长乐没想到他和萧厉之间还曾有过一段渊源。 宁长乐犹豫片刻,挑明道:安定王妃,我与安王殿下实则为合作关系,并不是实质夫妻。等一切尘埃落定,安王还是安王,我还是我。 是这样吗?崔青卿略显诧异地看向萧厉。 萧厉面色铁青,冷冷回道:大概是吧。 崔青卿登时砸吧出味来,嘶这小兔崽子原来还是单相思。 狠狠瞪萧厉一眼,真没用,白瞎长这么高的个子。 她摆摆手道:萧厉长得丑,天天板着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你不喜欢也正常。感情嘛,我这长辈也说不上话。你们俩的事,你们俩自己定。要实在看不上,我收你当干儿子,你和萧厉以后就是异姓兄弟,整个大周朝,你走到哪都有人罩着 娘亲!萧厉打断崔青卿的话,您喝口茶吧。 崔青卿抿了口茶水。 没等萧厉缓口气,就听娘亲越说越离谱:你俩刚共历生死,气氛正好。不如就由我来当个见证人,你们歃血为盟,结为兄弟。 宁长乐万没想到萧厉娘亲的性子如此跳脱活泼,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余光瞥见萧厉急得面色通红,突然便起了戏耍的坏心思。 他略作沉思,缓缓开口:您说得我热血沸腾,我看行!从此之后,您就是我的干娘,萧厉就是我的亲弟弟。 崔青卿:吾儿。 宁长乐:娘亲。 两人齐刷刷看向萧厉。 崔青卿:厉儿,还不快叫哥哥。 宁长乐嘴角微微上扬,好整以暇。 萧厉忍无可忍,瞪视宁长乐一眼,将崔青卿拉出门。 娘,您捣什么乱呢?萧厉压低声音,言辞闪烁,我在信里可不是这个意思。 情之所钟,万望爹娘成全。崔青卿揶揄地说道,写得挺好。就没想到事实让娘亲好生失望。 您既然知晓我的心意,还说什么什么兄弟的。萧厉颇感委屈。 崔青卿啧一声,嫌弃地摇头:吾儿啊,亏你在战场上以善谋著称。你看看你半年了吧,想必长乐一声夫君都没喊过吧。 萧厉认真思忖一会,颓然地摇头。 你看我!不出几句话,长乐已经喊我娘亲啦。崔青卿骄傲地拍拍胸脯。 崔青卿语重心长地说道:长乐一看就是戒心很重的孩子,尤其父亲母亲的情况又是那样的,对待感情想必避之如洪水。你越界一步,他能敏锐地退后十步。你越进,他离你越远。 依我看,不如以退为进。你想啊,你把自己从夫君的位置上摘下来,作为兄弟,很多关心就可以师出有名。 比如想抱一抱,兄弟之间拥抱怎么了?比如一起出游,兄弟间出去玩,很正常啊。甚至同床共枕,兄弟间秉烛夜谈,没毛病吧。 他若觉得你心思诡谲、另有所图,你可以义正言辞职指责他自己心里有鬼。手握兄友弟恭的高旗,可退可进。娘亲给你出的招,高不高? 卑鄙无耻。萧厉嗤之以鼻。 卑鄙不卑鄙,无耻不无耻,它管用啊!当年我追求你爹,就是这么追来的。崔青卿理直气壮地叉腰。 萧厉:娘,您当年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您说爹爹为了赢得您的爱慕,屡屡破坏您与其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