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秋收,我陪你再回来,省得出差错。萧厉颇为体贴地说道。六十万旦粮食,收割运送都很麻烦。 等等?运送! 萧厉灵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在为我准备军需吧? 六十万旦粮食走渊河运往北疆,不过几日。万一他真的从北疆造反,军需运送事半功倍,再无后顾之忧。 宁长乐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水,说道:我已在风赤建好几处米粮仓,只等到秋收。 风赤,不就是最邻近北疆的郡县嘛。北疆货运基本都要通过风赤。 萧厉暗恼自己愚笨,怎么就想不通这一茬。 宁长乐离京的几个月里,都在努力地为他谋划。 长乐哥哥萧厉感动得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宁长乐勾起唇角,以茶盏碰碰萧厉手中的桃子:不然怎么做你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呢? 他一直记得,萧厉说他这个合作者可有可无。他宁长乐绝不愿被人轻视。 宁长乐笑得肆意张扬,好像有光在身上闪烁。 萧厉呆傻地看着,心脏砰砰跳动如鼓,久久难平静。 几人昼夜赶路,三天后返回京城。 许伯收到消息,在安王府门口迎接。 瞧见宁长乐,许伯的眼眶瞬间湿润,上下打量道:瘦了瘦了。在临安府这么久不回家,可让老朽担心死了。 萧厉对外说的是宁长乐亲人离世,回老家戴孝。而府上的人除了许伯、青牧知晓实情,其他人不甚清楚。 许伯,你年纪大了,王妃明明吃胖了些。青牧撇嘴道。 许伯白他一眼:就你话多。 宁长乐笑着说道:让许伯担心了,长乐一切都好。 许伯:王妃一路辛苦,快进府休息。 等等! 同样得到消息的花仙儿提着衣裙,步摇轻晃,大步流星赶过来。 她拽住宁长乐的手腕,怒瞪萧厉,盛气凌人道:长乐已和王爷和离,就不叨扰府上,跟我回花仙斋。 宁长乐没有和花姨提起过此事,他转头看向久安。 一定是久安这丫头告诉花姨的。 自上次他撕毁久安的卖身契,劝她自己做主后,这小丫头片子主意可大了去。 久安眼观鼻鼻观心,一如既往的木头脸。其实就是她故意告诉花姨的。 王爷足足四个月才到临安找主子这件事不提,在临安的四个月,日日忙水匪之事,对主子哪有丝毫上心,还急急地想要爬床。 主子也是。一桩桩,一件件,无不为王爷着想。王爷一说话,就乖乖随人回来。这怎能行?以后的日子绝不能被王爷拿捏。 萧厉急了,拽住宁长乐另一只手腕,说道:谁说和离的,我们根本没和离。 和离书呢?长乐拿出来!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还想抵赖!现在后悔了,后悔晚了!花仙儿愤愤不平,别以为我们长乐没长辈好欺负,我就是长乐的亲姨!绝不允许你们欺负。 许伯劝说道:长乐他姨您别生气,夫妻俩闹别扭,什么和离不和离的,过了过了。 长乐,你把和离书拿出来,今天我们非讨个说法不可!花仙儿气得不轻,绝不善罢甘休。 宁长乐无法,从怀中拿出和离书。他也想看看萧厉到底哪里有脸说他们没和离。 花仙儿拿过和离书,怼在萧厉的眼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名!你的印章!还想抵赖?! 萧厉冷笑一声:许伯,你看看,是我的字迹吗?是我惯用的姓名章吗? 许伯定睛一看,喜笑颜开:哎呀,这里面定是有误会。小王爷的字可不是这样的,姓名章也不是这样的。 宁长乐双目微沉:我见过萧厉的字,萧厉的字就是这样的。 许伯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小王爷酷爱书法,某段时间喜爱某字迹,就会一直防写,故字迹常变,做不得准。唯独签名和印章的字迹是固定的,却不是这种行书,而是狂草。这和离书做不得真的。 宁长乐确实没见过萧厉的签名和印章。 萧厉,你玩我!宁长乐怒了,想到他日日夜夜把和离书贴身放着,想他为萧厉心疼得厉害,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 媳妇真的生气了。极其生气。 萧厉慌忙说道:长乐哥哥,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你放下一切负担,不为 宁长乐怒不可遏,打断萧厉:不要再叫我哥哥!花姨、久安,我们走! 他甩袖而去,撂下狠话:你不写,我来写。和离书改日派人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