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对方亲属称呼,但对于太学院生来说,震撼程度却丝毫不亚于苍山崩塌。 这两个可都是太学院代表之一啊! 卢先生倒是一脸平静,年纪上他就比沈星枢小了两辈,性子上他也要好得多,别说是被长辈骂,就连学生质疑他学问与他辩驳都从来没有见他变过脸色,向来是云淡风轻的把质疑者反驳得牙口无言。 笑话!辩课可是文院第一课,他身为文首,不著文章这一点虽然让质疑他的人络绎不绝,但是岂是真的没有本事? 再说他推行的轻文简字,让更多的人接触到知识,大开了王道选仕的门路,太学院生的素质也在近年来提高不少,导致这些年太学院考的难度直线提升,更是出了许多人材,钟问龟都不敢说是一枝独秀。 试问除了他,太学院还有谁能做到改变王道格局? 张直是一人独立救世,但是卢平所做的功劳,并不会比张直小太多,他开了新的局面,却是润物无声的春雨,不知昨夜无声雨落,只见明朝百花盛开。 这是张直不想以文章留世的原因,他没有任何能证明才华的证据留下,只有他的所作所为在改变他的学生,他的举措在改变逍遥界,等他死后,谁也不记得太学院曾经有个卢平先生。 如果他生前显示了自己的天赋异禀,常人就会认为不能到达他的层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他不留下任何彰显自己卓越的地方,世人就不会觉得他的成就不可企及。 张直虽然改变了逍遥界格局,但是也让百年没有一个朝臣敢于做出于张直同等伟业,他死后成为了一座高山,卢平要做的却是一条道路,他不需要名声传世。 这便是他的传课,他一生行事的准则。 除了文首这一个名头,卢平在太学院几乎是最不显眼的一个教习。 即使被沈副院长骂了一顿,卢平依旧是那副沉静如水的表情,趁着沈星枢骂人的时间,他甚至整理好了桌面。 面对这种人,谁能一直保持高昂的气势?就连沈星枢都觉得骂下去没有意思,他只不过是觉得卢平放过了萧若佩是损失,一个能够模拟出真实星图的人,天生就是为了学习星课而生的,只要稍加点拨,萧若佩进入太学院的前途不可限量,很有可能就要推翻他沈星枢的成就,另成高峰。 教出这种学生,是每个教习的心愿,沈星枢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能够超越自己的学生苗子,带着一股气,回来就找上卢平,最多也就是说他错过了人材,也就敢说道‘识人不明’的份上,不会真的狠心骂,外面的人不知道卢平的本领,他是太学院的老前辈,岂能看不见太学院的变化? 等到沈星枢住口之后,卢平平淡的说了一句:“沈先生的教诲,卢平记住了。” “就这?”沈星枢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他一顿好说,起码教训了卢平一顿饭的时间,这人在下面却毫无反应,等事了一句应付场面的话就算完了? 卢平起身给他让座,扶着沈星枢做好之后才问道:“那沈先生觉得他进来太学院能够做什么?” 沈星枢刚想开口,突然眼中又出现了萧若佩构建的满天繁星。 他是一时惜才,没有发觉到萧若佩的本领已经超出了常人见识。 萧若佩进入太学院能做什么?成为一个钻研算门学问的人?做个太学院教习?成为朝堂大臣?还是做那界御皇帝? 不管做什么,都是限制萧若佩的手脚,难道那种一看就是属于天道眷顾的本领,就要用在管理逍遥界上面? 说实话,管理逍遥界谁都可以,太学院随便就能找到接替满堂朝臣的候补,但是萧若佩的本领,即使沈星枢活到现在,也是闻所未闻。 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够办到,以常人的眼光,已经看不见萧若佩要做的事情。 “一个没进太学院就可以成为六层长生学士的人,我卢平自认为没有资格教他,沈先生觉得你能够做他的老师吗?”卢平抬眼看着窗外偷听的太学院生,那些人看见自己被发现,急忙躲开。 毕竟骂人与被骂对于太学院教习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偏偏这两个当事者来头不小,得罪不起。 而且看样子是没有发展下去的势头,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一群太学院生纷纷离去,只留下刚回来的高长令一行三人。 “他的成长,不应该受到我们的局限,沈先生等着看吧,你不会失望的。”卢平自信地看向了长生阁那在白天依然清晰可见的星芒,眼中的光彩并不比那些星光更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