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辛圣一在商榷跟前说话虽然夹枪带棍,可只要对上戚缘,那绝对不告状不蛮横也不阴阳怪气,只会温柔地笑,然后招呼她吃早餐,贴心地连醋碟都准备好,三分糖的豆浆也插好吸管。 商榷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时候,辛圣一已经把戚缘的牙膏挤好了。 双手都沾了水,便抢不过人家,商榷忍着怒气,可真要说辛圣一干了什么,人全程也没碰戚缘一根头发,只是方方面面周周到到妥妥帖帖,让商榷只能生闷气。 戚缘在家不穿胸罩,商榷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她的睡裙只到大腿,辛圣一还在—— 他火速放下手里的衣服,转身抢在辛圣一跟戚缘中间,“辛先生早饭也没吃吧?不如先吃,一会儿我跟小缘再吃。” “没关系,我等就是了。” 两人的视线再度于半空交汇,都不掩饰对彼此的敌意,但辛圣一到底技高一筹,他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戚缘最烦别人给她找事,所以甭管私底下辛圣一干了什么,到她跟前必定是温顺听话的小狗狗,这一点,商榷就不如他了。 会告状的男人一点都不可爱,没完全占据女人的心是他们自己无能,闹到戚缘面前多难看?嫉妒使人丑陋,会直线降低戚缘的耐心。 一开始她可能会说两句好话哄一下,但再二再三她就不耐烦了。 聪明的男人从不会找女人麻烦,而是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情敌还不破坏自己在女人面前的形象,这才是高手。 商榷突然挤到两人中间,戚缘觉得他有病:“干嘛呢?” 他不确定辛圣一有没有看到,但决计是不能给对方看的,“……没干嘛,你不是要洗脸吗?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他笨拙得很,戚缘嘶了一声:“你是给我扎头啊,还是薅头?” 辛圣一看不下去,将商榷推到一边,双手一拢,以指代梳,发圈一缠,便给戚缘扎了个低马尾,不仅没有弄疼她,还速度极快,吊打商榷。 戚缘拿起牙刷,看到上面已经挤好的牙膏,似笑非笑看向商榷:“这么体贴啊,连牙膏都给我挤好了?” 商榷抿着唇,想说不是自己挤的,又不想便宜辛圣一,刚才从辛圣一那掰回来的一点得意,瞬间烟消云散。而辛圣一也没有解释是他挤的,只是淡淡地看了商榷一眼,带着只有男人才懂的示威与得意,转身出了洗手间。 戚缘洗漱完毕,发现商榷还傻站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杵在原地,问:“你干嘛呢?洗手出去吃饭?” “哪有饭?”商榷闷闷不乐地说。 “圣一都来了,肯定会带饭来,这还用问吗?” “……你就这么了解他?” 戚缘咦了一声:“怎么回事,我好像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商榷抬手就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上了,搂住戚缘的腰,低头就亲,亲完了心满意足地说:“就是酸了,不行吗?” 他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让他就这么认输绝无可能,对方充其量就是个前男友,哪怕是竹马,也是被分手的前男友竹马,综合来看,还是自己占据高地,这种时候得稳住,不能被激怒,否则就真的让对方称心如意了。 “你先去吃,我把衣服洗完再去。” 语气柔和,约莫有辛圣一三分功力。 戚缘:“先吃饭吧,吃完再洗。” “已经泡到时间了,不然一会儿泡久了不好,我很快,你先去吃。” 戚缘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我真去了?” “去吧。” 戚缘这下一转身,嘴角就勾了起来。 商榷蹲在卫生间,他都没意识到,一大早爬起来给老婆洗内裤,被人撞见还心中得意,这意味着什么——他习惯了,并且以后会继续保持。 洗完了晾起来,辛圣一正在给戚缘的醋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