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是啊,如果这条山路通往的是未来,那么和她并肩携手的人在哪儿呢? “小姑?” 梁嘉回头,老五正走在她身后,他向来喜欢跟在她身后,以前是跟屁虫,现在也是,只是现如今,他长大了,跟在她身后不是为了好玩,是护着她,不让她摔下去。 他问话时,手臂还张着,虚虚挡在她身侧。 梁嘉欣慰地想,这孩子终于长大了,会疼人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小姑娘。 再看另一边,唐玄一个人拿了不少东西,又背着包,独自爬了一个小时终于登顶,可找遍了山顶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长歌。 他有些急了,拿出背包里的手机去打她的电话,山上的信号真的太可怜了,只有零星一格,更可怜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没接通是因为信号太弱,还是长歌不愿接。 唐玄又给老七打了电话,却是通了。 “喂,老七,我没看到长歌,你们走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她?” 老七几人也快爬到山顶了,说话气喘吁吁的,“没有,怎么,她不在?” “山上没有,所有角落我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她。” “那你怎么不打她电话?”老七喘了口粗气问。 唐玄抓了抓头发,急躁道,“打了,没人接。” “啧,我估摸着可能还生气,不太想见你。” 听到这话,唐玄微微松了口气,只要长歌没事就好,可听到后面那句又有些发愁,“那怎么办?” “下山吧,等她自己回去。”老七本来就没多少力气,这边还要通电话,嘴里的氧气都险些不够用,他大喘了几口气,扯住一个队员的肩膀,把浑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唐玄担心地问,“万一她没有不接电话,是被困在哪儿了呢?” “你这只是猜测,往好了猜,她说不准早就下山,正在哪儿泡温泉呢。” 唐玄没说话,差不多认可了这句话。 “你看,昨晚没吃饭不也没饿着她么,不是一大早就起来吃了吗?”老七一副经验之谈的样子道,“所以我说,大小姐就该晾着她,等她知冷知热知饿了,才会发现你的好。” 挂了电话后,老七啧啧摇头,“爱情真是让人昏了头脑,不碰为妙。” 他这么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好死不死,压着的是总攻大人,此刻这位总攻大人脸色不太妙,他瞥了眼老七,就在老七以为下一秒这个混蛋就要动手以下犯上那一刻,总攻大人一下晕了过去。 “……” 卧槽?假的吧?! 老七迫不得己接住他,因为边上都是石头,这要摔下去可是要弄个头破血流的。 然而他自己都没多少力气,现在还要撑着他,几乎是瞬间暴怒了,“你他妈用不着这样吧?劳资就压你一小会,你他妈装晕想让劳资背你?没门?!操!” 然而,总攻大人躺在他怀里,连眼皮都没睁一下下。 老七作势就想把人扔边上,想想又是自己队伍里最强悍的一个队员,心里想,为了比赛,我忍。 其他队员听见动静全都折回来,叽叽喳喳地问: “总攻怎么回事?” “中暑了?” “太热了吧?你看他外套都没脱,肯定是中暑了!” “水,拿点水来给他降降温。” “队长,把他放下来,放平,对,然后把毛巾放他额头。” “然后呢?” “等他醒。” “……” 江栩刚好和燕廷枭两人走过来,看到老七正在脱总攻的外套,顿时上前一步,挤开边上的几个队员,“我来吧。” 队员们:“……” 老 七:“……” 燕廷枭:“……” 梁 嘉:“……” 老 五:“……” 可能说完自己也觉得太引人遐想了,她又加了句,“我知道怎么降暑。” 老七立马接受了这个说法,“那好,嫂子你来吧。” 队员们也理解她的举动,站在边上围观,唯有燕廷枭一双黑眸沉沉地睨着她,仿佛她不是救人,是在跟野男人进行某种仪式。 梁嘉却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不通,她为什么对这个队员如此“偏爱”,直到老七又默默说了句,“我这个队员别看脾气很臭,打游戏倒是挺厉害的,可以一挑五,嫂子是不是看过直播?马超还问我要签名,不是我不给,是这小子臭屁不签。” 江栩终于从老七这句话里得到了启发,顺坡下驴解释道,“嗯,他打得很好,我挺喜欢的。” 然而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解释完了枭爷的脸更黑了啊? 江栩把总攻大人的外套往下拉了一点,没有全部打开,把里面卫衣的衣领往下拉了下,拿了水瓶放在他额头,随后拿过老七的扇子,大力扇了扇边上的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