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刚进孤狼那个帐篷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孤鹰的凄厉呼喊,又赶紧提着药箱赶了出来,这一眼,就看见孤燕少主身上鲜红一片,竟是分不清到底哪儿受了伤。 “伤到哪儿了?”药医喊,“去帐篷,快!” 孤鹰赶紧抱着燕廷枭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把人直接放在了榻上,随后冲门口的长老们喊,“都别进来!等一会再说!” 大哥身上的伤是假伤,血是狼血,药医只要一闻便能闻得出来。 可没等孤鹰走进来解释一番,就见药医打开药箱说,“孤燕少主伤得比较重,我先给他清理一下伤口。” 孤鹰:“???” 要不是亲眼看着大哥把狼血浇在身上,他差点就信了药医的邪。 等他走到药医跟前,就见药医真的解开了燕廷枭身上的白袍,随后对着胸口毫无伤口的那处皮肤用草汁消毒,随后开始包扎。 孤鹰:“……” 门口传来长老们的声音,“族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已经有人走了进来,孤鹰眼皮一跳,就见药医拧了白袍上的血滴在纱布里,随后又给大哥的胸口缠了一层纱布。 孤鹰:“……” 难怪大哥说把他交给药医,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到头来,竟然连药医都是他的人吗? 长老们已经全都走了进来,大长老问,“孤燕少主怎么样了?” 三长老问,“族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孤狼有心谋反,你这次若不严加惩治,日后保不齐养虎为患。”四长老心有余悸地说,“你还是该早些成家,生下子嗣一事事不宜迟,该早点提上日程。”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孤燕和孤狼都受伤了?” “是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孤鹰正要回话,就听那边药医说,“我包扎完了,先去看看孤狼少主。” “这么快?!”孤鹰立马扯住他,不应该再拖延个半小时,表现伤得很重吗? 药医低着头说,“不用治了。” 孤鹰:“……” 这就是大哥所谓的下一个计划? “箭尖伤及心肺,这里药物不充足,我去让我的徒弟把药准备好送来,再过来好好施针,现在只是简单把他的命脉护住了,暂时不能移动他,还有这根针不能拔,若是拔了……”药医说到这,没再说下去。 众人却登时了然,若是拔了那根针,只怕就护不住心肺流血过多衰竭而死了。 “药医,一定要尽力医治。”长老们言辞多了一分真诚。 也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少主,对孤鹰是构不成威胁的,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隔壁帐篷里的孤狼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处置孤狼。 “是。”药医告退后又去了隔壁,这下花费的时间就要长些。 孤鹰却是记得大哥的叮嘱,不要在帐篷里待太久,几乎是药医刚走,他就抬步往外走,“还有狼在狩猎场内,兵印在孤狼那,长老们,可以麻烦你们派人进去清理那群狼吗?” 这是变相地要兵印了。 这是每一代的传统,族长不能掌握兵印,一切决定由长老议事会商讨后再做最后决定。 算是瓜分族长的权利,却又隐隐控制着族长,不让其产生弑杀成性的念头,努力引导其成为一名仁善的族长。 但可惜,仁善的向来都死在了族长之位的争夺战里。 孤鹰算得上是百年间难得一遇的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可偏偏,他没有孤狼的野心抱负,也没有孤燕的冷酷果断,他有着心怀天下的敏感心思,却又有着不为而治的治理观念,因此,无人岛在他上任期间,无功无过,谁也挑不出刺,却也说不出优点。 但岛民们喜欢他,不仅因为他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