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躲在这儿了。” 他还是不说话,谢星摇就小声接着说:“我知道你怕什么……我都想好了,八年前呢,你们都是编在一个队伍里的,出点儿什么事,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容易给江湖招来麻烦。我跟江将军说了,这次他是需要一些武艺稍微高一些的人去领军中的小队,那就把所以有人都拆散分编,就跟所有兵士一样,算作自己来投军的。这样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被人暗害了。” 她说得认真,秦绰听完后握住了她的手,互相靠着,她安心了些才又开口:“大概再隔两日,大军就要动身了。你不愿来,回去等我就好了。” 秦绰方才看到了几个人,那些人正在跟严缭和温凉秋说笑,是这些年一直在暗处帮着他设法对付谢宽的同袍,他们也回来了。 再看军营里那些弟子或长路疲惫,或兴致极高,叁叁两两的,他就有些恍惚,恍惚这相似的场景,八年岁月好像从未过去,大家还是那个样子。 他没有答话,吻了谢星摇的额头,她终于放心地抱住了他的腰,静静听着河水流淌。 两日后,严缭在军营装好行李的时候,看谢星摇还站在旁边伸长着脖子望。 “我已经安排了人,先带秦绰撤到后面去,我们再接着找解药,别担心了。”他劝道,又听到前面叫着开拔的声音。 江朗这时候也走过来,按理说现下他想要的人手也都到了,但他看起来也还是有些失落。 “姑娘,走吧。”他无奈说道。 就在他刚说完,谢星摇突然拔腿就往远处跑,拽着突然出现的一抹白色身影往他们这边来。 秦绰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咳了两声说:“往哪儿去?” 江朗报了个地名,谢星摇拍了拍旁边的马,眼睛弯着对秦绰说:“加了软垫。” 秦绰装着冷脸,又故意咳了两声才勉为其难坐到马上。 “走咯!”严缭憋着笑叫了一声。 秦绰在马上对谢星摇说:“就赌着我会来。” “嗯,知道你会来的。”她牵着缰绳踢着一路的石子,抬头看坐在马上的人,浅浅笑着。 严缭不识时务跑来揶揄:“哟,肯出来了。” “是啊,”秦绰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周遭的人略带嫌弃说,“瞧瞧一个二个这不机灵的样子,再被人卖了给人数钱,都不知道谁能来救,我就勉为其难来看着点儿。” 严缭故意在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那马猛然加了速,秦绰回头瞪了他一眼。 秦绰的身子已经不适宜上阵了,但他对这一带的山川地貌和风土人情再熟悉不过,当个军师也够了。 走了一路,谢星摇才意识到江朗想要秦绰回来的真正原因。 毕竟当年权势倾轧,污蔑忠良的事传出去难免寒人心,而秦绰,或许说季如犀肯回来,才能维护住王师的体面,才能让所有的人记起曾经一剑横绝沙场的那个少年将军,还有曾经护卫过他们的那些人,添一分安心。 中途歇息的时候,一个周围村子里来送饭食的老妇人特意问起了季如犀,又拿出一碗热汤递给秦绰的时候,谢星摇一直看着秦绰,突然歪着头笑了起来 “干什么呢?”温凉秋走过来问。 她的英雄,终于不用再被人践踏了。 ———————— 被装软垫又被打屁股的马:你们礼貌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