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特别是亲生父亲留下的,这种心理阴影该如何抹去… “我明白,过段时间我也回老家,去静一段时间。”温锦揪了纸巾擦眼泪,“但这件事我有些地方放不下,所以叫你来……” “你说吧。” “先前让郁律师帮我处理这个案子,所以好些东西我就直接找他了。那次张容云和我要钱,我也询问过郁律师,听他的借了张容云五十万……” 杨楚航蹙眉,“不是正在离婚了吗,为什么又要给他钱?” “给了以后,张容云果然消停了一段时间,再出现就和我要一百万,我没有就没给,所以他又带走了清余。” 杨楚航捏了捏拳头,“这种人贪心不足,想要的只会更多,开始就不应该让他知道你有。” “我之前也不明白郁律师为什么要我给,现在知道了。” 她想起第一次给张容云五十万,他消失那次。因为不安和害怕她找到郁少池,当时郁少池的反应和他截然相反。 他显得非常镇定,当时温锦只以为是律师的职业素养,现在回顾一遍,那些镇定别有深意。 给张容云钱和张容云消失,好像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杨楚航她的话被勾起了好奇心,默不作声等待下文。 “我觉得这些事跟郁律师有关,包括后来张容云的死。”这些猜测说出口时,温锦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杨楚航的心也往下坠了坠,“小池不是在帮你处理离婚的案子吗?怎么又会和他扯上关系?” “楚航,不管你信不信,今天这些话我都得跟你说。” 温锦往旁边挪了一点,正对着杨楚航,“导致张容死的导火索就是那五十万。在这之前张容云很少能从我手上借到钱,因为郁律师说可以,他说给钱就有办法尽快解决问题,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心大事化小,小事就没这么麻烦了,才听他的话给了钱。” “张容云不出意料拿这笔钱去赌了。失踪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陷进去了……钱输光后他又来找我要,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我哪里来这一百万,就拒绝了。” “他像前几次那样带又清余,我没想到他会动真格,真去伤害我们的女儿……当时我也询问了郁律师,他让我去报警。但报警的后果是张容云变本加厉地伤害清余,我又慌又怕就拒绝了报警,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郁律师却说很快就结束了。” “过了一个星期不到,果然结束了。张容云死了,他得了那一百万没去还债,又去赌,债务越积越多,警方的压力和催债人的压力一起,他被逼得跳楼……” 听她说完这么一大段,杨楚航没品过味,到底哪里和郁少池有关系? 温锦接着说:“楚航,你仔细想,他有没有可能知道那五十万会导致张容云得寸进尺,甚至知道张容云得不到钱会拿清余做要挟,也猜到我会给出那一百万。张容云死性不改,会赌会输会欠债,郁律师知道他会顶不住压力,会选择跳楼,这就是他说得很快就结束了!” 温锦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努力平复了几秒才说:“他用这样的方式,潜移默化逼死了张容云…我知道这样说不好,但楚航,我得提醒你,郁少池这个人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我觉得他有点可怕。他可以镇定自若地看着别人去死。” 他可以镇定自若地看着别人去死? …… 杨楚航从温锦家出来,不常抽烟的他在楼道里连抽了两根,直接去了医院。 临近中午郁少池给他打电话,他盯着这个号码看了半天,最后没接按黑了屏幕。 他使劲地揉了把脸,温锦说的那些话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至少在他印象中的郁少池不是那样的。 别人口中的和他认识的,简直就是两个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郁少池本人问明白,但他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开这个口。 手机再次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