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很认真的神情,好似他不是在撸猫,而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非常精细的工作一样。 秋星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表示很满意。 她满意地想:恩,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个人来当我的奴隶简直再好不过啦!傅红雪,你放心,咱们早晚有一天能快乐的在一起的!到时候我让你给我磨指甲你就磨指甲,我让你挠我下巴你就挠下巴! 大概是她眼里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实在太明显,傅红雪挠她下巴的动作也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傅红雪:“……” 最后他还是觉得自己想太多,于是继续专心致志的伺候猫主子。 这已是他这么多年来难得感到轻松和愉快的时候了。 把猫主子挠开心之后,白猫猫终于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跳下来,在他身边窝成一团,准备睡了,傅红雪看了一会儿猫猫之后,忽然伸手环住了它,也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睁眼时,猫却已不见了踪迹,只有地上扔着一条晒干的咸鱼。 傅红雪:“……” 怎么感觉这咸鱼这么像嫖资呢? 他神情怪异地盯着那咸鱼干看,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说不出的倒错感。他动了动,想从榻上起来,胸膛处却忽然传来一阵带着酸楚的微痛。 那只猫起码也得有个十几斤重吧。 傅红雪皱了皱眉,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它的确与傅红雪小时候云养过的那只喵喵很像,但他转念一想,一只猫的寿命也就是十来年,若喵喵还活着,也已垂垂老矣,哪里会有这样的活力呢? 想到喵喵,他的眼神忍不住黯淡了一瞬。 无论怎么说,与那只漂亮白猫的相遇只是一场插曲、一个让他恍惚之间回到童年的梦,等这梦醒来时,他面对的依然是一个黄沙漫天的边城。 ……他活着的理由仍只有复仇。 即使是昨天那种轻松愉快的时候,此时此刻他也已开始后悔,开始痛恨自己竟有一刻在逃避这复仇的命运。 他原本已有些松动的面容又冷了下去,好似又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尊冷冰冰的雕塑一般。 他枯坐在屋子里,忽听到有人敲门。 傅红雪缓缓抬头,朝那扇小门看去,门外的人留下了阴影,遮住了小门底部晒进来的阳光。 那人道:“秋九姑娘请您过门一叙。” 傅红雪道:“何时?” 那人道:“今日晚间。” 傅红雪没有说话。 那门口的人听不见他的回答,却算准了他会来,于是就走了。 而傅红雪也的确会来。 晚间,无名阁 无名阁虽然开在这贫穷的边境小城里,但是这里的酒菜比之京城,却也不差。万马堂的人也很喜欢来这里吃酒。 今夜也不例外。 屋外很冷,屋里很亮、很热闹,有很多人在这里推杯换盏,其中就包括万马堂的两位女眷——马空群的女儿马芳铃,还有马空群的小妾沈三娘。 马芳铃是个艳丽如火的女孩子,一袭红衣,性格也很神气;沈三娘则是温柔如水、风情款款。今天白天,她们一同来城里买新的料子做衣裳,到了晚间,自然而然的就来到了无名阁吃酒。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