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清香。 这姑娘道:“你这小姑娘,难道真以为自己很是了解这位楚大少?他嘴里的话呀,十句有八句都是在骗小姑娘呢。” 楚留香:“……” 等一下,你是谁啊? 他总觉得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 这很明显就是上门来挑衅的人,玉姣却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她看了看楚留香,又看了看这黑衣的姑娘,十分自信地道:“我是很了解他啊,你是谁?” 那姑娘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反应,但却也完全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嘴角勾起,很恶趣味似得道:“他是我所有情人里最禽兽的那一个,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楚留香:“……” 楚留香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 楚留香叹道:“你是沈珊姑,是不是?你不在你的天星帮好好的呆着,跑到苏州城来做什么?” 这沈珊姑,与楚留香不过只有几面之缘罢了,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地方,楚留香也从没当过她的情人。 先前,因秋灵素的原因,好几个门派的掌门,带着门派的门人们去往大漠深处火并,最终无一生还,楚留香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觉得其中颇有蹊跷,便去前往其中一个叫“朱砂帮”的门派调查,却正好遇见了潜入朱砂帮的沈珊姑。 沈珊姑窥见楚留香与那朱砂帮的二把手冷秋魂交谈,便把主意打到了楚留香的身上,在半夜悄悄的潜入了楚留香的屋子,想用美人计诱楚留香说出点什么来。 谁知,楚留香真不愧是个禽兽中的禽兽,沈珊姑这条美女蛇要拿他当猴子一样的耍,他就反把沈珊姑穴道点住,直接扔给了冷秋魂。 沈珊姑所在的天星帮,与冷秋魂所在的朱砂帮,乃是世仇,这一下子可不得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沈珊姑才从朱砂帮之中逃出。 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沈珊姑自知不是楚留香的对手,却非要在此处刺一刺楚留香,好叫他在撩姑娘的时候,都好受不了。 沈珊姑瞪大了双眼,恨恨道:“原来你还记得我?” 楚留香:“……”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这既视感变得越来越容易让人误会了。 他心道不行,一定要说清楚才是,正要开口说话,却听玉姣道:“禽兽是什么意思?” 沈珊姑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真的如此天真、如此单纯,她不由笑得更欢了,道:“禽兽的意思,就是不是人,你看看,楚大少看上去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谁知道竟是个那样的禽兽,难道你竟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沈珊姑是个成熟的女人,散发着一种成熟而诱人的美丽来,若换个人说,或许没有那样大的说服力,可是让沈珊姑来说,十分里便有八分都成了真。 她的语气实在是又轻又柔,带着一种微妙而奇怪的笑意,只要是个正常人,只要有正常的理解能力,一定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可玉姣偏偏不是正常人,也没有正常的理解能力。 她只get到了一个地方。 玉姣歪歪头,道:“禽兽就是……不是人?” 沈珊姑又轻又柔地道:“怎么?” 玉姣看了一眼楚留香,又看了一眼沈珊姑,忽然道:“我不是人。” 沈珊姑:“……?” 楚留香:“……” 玉姣继续道:“你要真说这件事,我比他更禽兽,你做什么非要这样说他呢?” 沈珊姑:“……” 楚留香:“……” 她这样一说,沈珊姑反倒是迷惑了,不过她立刻就注意到楚留香露出的脖颈之上,有一片可怖的淤青,青得简直都发了紫,而在紫色的最中心,有一个被衣襟遮住大半的伤口,看上去不像是人弄伤的,倒像是野兽……或许是什么幼熊所咬伤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