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跃而下,在那种极致的下落速度之中,一只脚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随即,他轻轻一点地,竟是又冲天而起,直掠上了对面的屋顶,一轮明月正挂在高远的夜空之上,风烈烈地吹、吹起了他的衣袍与发带。 这白兔一样的小美人,果然柔软得要命,在他怀里软绵绵地窝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陆小凤很贴心,微微地底下了头,好叫她能更轻松的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臂有力极了,只抱起这样一个娇小柔软的美人,简直是连一丝力气都不费的。他的胸膛火热,心脏一下一下砰砰的跳动着,稳定而有力。而他怀中的白兔小美人,正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飞扬的发带。 这样的细节,陆小凤自然没有注意到,他忽然向前冲去,在屋顶之上掠来掠去,小美人就紧紧地抓住了他,把整个头都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她的呼吸似乎都已受到了影响,变得有些颤抖。 她离陆小凤是这样的近,弄得陆小凤的脖颈之间,也是痒痒的。 但更痒的,是他的心。 陆小凤迎着风掠起、迎着风飞跃,夏夜里的风本来是温柔而凉爽的,可是这种不断攀升的速度,却生生把这柔和的夜风给磨成了锋利的刀子,无情的刮在二人的脸上,陆小凤畅快的大笑,而怀中的小美人紧紧的抱着他,陆小凤已感觉到了她连手指尖都在发抖。 他忽然一下停了下来,抱着这个叫小谷的美人儿坐在了屋顶上,他本就喝了酒,被这速度一冲,那一股酒劲儿也似乎变成了醉人而甜蜜的微醺,他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小谷的背,像是一个最温柔、最体贴的情人一样。 可谁知,小谷连环着他脖颈的那两只手一下子都软得没力气了,软绵绵地耷拉下来,而她的人一瞬间也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整个人都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头高高地昂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纤长的脖颈来。 她的喉头轻轻地滚动着。 陆小凤低下了头,盯着她雪白的脖颈看。 她实在是个连一丝瑕疵都没有的美人儿,皮肤吹弹可破,好似只是用他手上的厚茧去磋磨她,她都能痛苦得要命的样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陆小凤总觉得,她即使是痛苦得要命的时候,可能也会安安静静得一声不吭。 这是为什么呢……? 陆小凤不明白,他现在只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这白兔似得小谷,实在是让人不能多看一眼。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眯着眼,也不知道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刺激,就这样不停得发着抖,一声不吭,看上去可怜极了。陆小凤只要一看见她,就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青筋都已经忍不住一条一条的凸起。 这并不松弛,这甚至是有一点紧张的,对陆小凤来说,这种紧张通常情况下只出现在一种情景之中。 小谷到底是不是那天下第一美人?她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这一切难道都只是一个巧合? 不、不,陆小凤的身边,从来都没有这样正正好好的巧合,这送上门儿来的绝世美人,毫无疑问意味着一个麻烦,一个非常大的麻烦。 面对这种麻烦的时候,陆小凤通常会选择走为上策,因为他的确被女人骗过很多次,甚至有几次差点死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一点儿也不想丢下小谷就这么走了,他甚至想要问一问小谷,你愿不愿意?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你若愿意…… 他的喉头也滚动了一下,那双总是充满神气笑意的眼睛也已暗了下来,好似在酝酿着一种危险的想法,这个时候,这男人看起来就不在可亲可爱了,反倒是让人的心都止不住的会发颤。 他道:“小谷……” 小谷没说话。 陆小凤一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