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宿村有两家养牛场,一般来说,农们将原卖给养牛场,再由养牛场卖给企。 郝云飞找上钱金平家的养牛场。 钱金平在00年以前也是散户农,他们一起把卖给其他村子里的养牛场。后来,钱金平兄弟觉得这样赚不到钱,干脆自己开了家养牛场。 养牛场建立后,钱金平就和青阳业签订了合同,将这里作为青阳业的一个源基地。此后村子里的农基本上都是把卖给钱家。 钱金平看到郝云飞上门,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 老实讲,青阳业对他们不坏,无论是技术培训还是小额贷款,都给予了充分的扶持。 但他总不能有钱不赚吧,长白业高价抢夺源,就算他不想赚,村民们也会做出相反的决定。 郝云飞看到钱金平不敢直视自己,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直接找地方坐下。 钱金平端上一杯水,勉强笑着道“飞哥,你这贵人登门,有何指教啊?” 郝云飞斜睨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好好说话,别学人家文绉绉的,听着别扭。” 然后接着又说道“怎么,我过来看看一些白眼狼,不待见我啊。” 钱金平听到这话,脸涨得通红。 沉默良久。 就在郝云飞认为他还会继续沉默的时候,钱金平开口了。 “飞哥,我知道是对不起你,对不起青阳业。但是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郝云飞双眼一瞪,就要骂娘了。 “飞哥,你先听我说完。” 郝云飞一愣,也就闭上了嘴,想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 “承蒙飞哥的照顾以及农们的支持,我这养牛场看似干得还不赖。农们都愿意相信我,因为一直以来我对他们也特别照顾。” “农们每天按点把牛拉到我家的牛场挤,我从来不拖欠养牛户的钱。有时候他们有困难了,还会提前把钱给他们。因此大家有什么是都喜欢跟我聊聊。” “不少农起初看着别人养牛以为有钱赚,可真正喂养起来才发现,根本赚不了什么钱。很多时候,我收原的价格是7毛钱一斤,可是他们的成本就要6毛8左右,杂七杂八细算一下,只亏不赚。” “所以有不少农坚持了两年,实在养不下了,最后干脆把牛卖了。也有些农会往里加水,但这一旦被我发现,立刻会将退回给农。因为,这样加水的,你们企根本不会收。” 郝云飞有些不耐烦了,听他说得这些有的没的,究竟想说什么。 钱金平看了郝云飞一看,不再卖关子了。 “其实,无论是农卖,还是我们卖,都是受到你们这些企的压榨。” 郝云飞又瞪大了眼睛。 钱金平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无论是之前和你们的青阳业,还是现在和长白业的合同里一般有这样的规定,蛋白质、脂肪等都达标,才能算一级。有一项指标低了,就按三级划定。而实际上农的很多时候蛋白质是很难达标的。蛋白质含量低的话,自然会被压价。” “而最最关键的是,这都是你们企说了算,我们没有一点权利。你们说有问题就有问题,说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市场销量好的时候,我们交什么样的你们都认为是合格的;销量不好的时候,动不动就说不合格,这实在是太难了。” “农委屈,因为企要是对上缴的不满意,他们就拿不到钱;我们也委屈,因为你们企是按销售淡旺季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