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饮食上,合理搭配饮食,尽最大努力保证队员吃饱吃好。譬如打井施工队来自肃省等西北省份,喜欢吃面食和牛羊肉,后勤就安排服务班调整菜谱,尽量照顾他们的饮食习惯;考虑到夜班人员工作十分辛苦,特意为他们推行夜班点餐制…… 所以,即使沙漠中时不时的风沙、白天的炎热、夜晚的寒意,一度使不少人萌生退意,但最终还是被嘉谷的后勤保障所打动,坚持了下来。 寻水队的向导老赵也对嘉谷的后勤评价极高,但这更让他难以理解:可以看得出嘉谷投入不菲,但这不是相当于将钱扔到风沙里面吗? 老赵一边大口扒着热乎饭,一边苦口婆心地对魏明和陈教授说道:“沙漠开荒可不是这么容易的,花费这钱,嘉谷干什么不好呢?要知道,即使在条件相对还好的明勤,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也不在少数。” 老赵是明勤人,被腾格里沙漠包围的明勤注定要与治沙结下不解之缘。 据他介绍,上世纪九十年代,明勤掀起了开荒热。由于籽瓜这种经济作物对土壤质量的要求不是很高,而且收入可观。在利益的驱动下,农民大面积种植籽瓜,但耕地数量有限,人们便将目光转向了沙漠。 但开垦沙漠前期投入资金较大,需要打井、雇用推土机、架高压电,还要植树挡风沙,因此往往是好几家联合起来开荒。前期通过在沙漠中开荒打井、植树和耕作,很大一部分人获得了不小的收益,但现在越来越困难。 老赵告诉两人:“在沙漠里种地是相当费水的,有时候把水从井口送到地里就得好几个小时。为了方便灌溉,许多开荒者就用多打井的办法缩短灌溉距离。由于对地下水的大量抽取,明勤周边沙漠地下水位已由原来的10米下降到了30多米。” “如果你们现在去明勤,就会发现,耕地周边的沙丘近在咫尺,可以说,那些地完全在沙丘的包围之中。” “因此,耕地经常被沙丘掩埋,埋了我们就再用铁锹挖开,在地边上用麦草压沙,再植上树,反正想办法治,年年埋年年挖,要想种地,就必须与沙斗。” 最后他无奈地说:“但这两三年风沙越来越大了,地完全有被沙埋掉的可能。但很多人也没办法,为这些地投入了好几万,不种咋办呢?” 按照老赵所说,村民们一致认为近三年来风沙一年比一年凶了,尤其是今年春天的风比往年都要多。在沙漠中种地的人们因此产生了耕与弃的矛盾心理——弃耕就意味着前期大量的资金投入白白扔进了沙漠里;继续耕种,又怕风沙的危害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这还是在地下水较为充足的明勤嘞,像你们这样还要专门寻找到水资源才能开发的,投入简直也像水一样‘注入’沙漠,风险更大!” 魏明和陈教授神情凝重,但他们都不是嘉谷高层,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考虑的;对于两人来说,尽快找到水资源才是目前考虑的重点。 像是在验证老赵的话,还没等他们展开今天的寻水行动,一阵强似一阵的风沙又席卷而至,队员们只能躲进车厢或帐篷暂避风沙。 车窗无法打开,车厢内空气燥热,闷得人透不过气来。队员们个个灰头土脸,老赵更是发出感叹:“这老天爷简直不让人活了!” …… 第324章 打通治沙的“任督二脉” 在中国第四大沙漠里施工,尤其是在最炎热的夏天,简直是在挑战着人的身体和精神极限。 沙漠寻水队不是盲目地勘探,而是要结合交通和地势等选择勘探区域。 这样的区域初步确定了三块,其中就夹杂着齐政的“私货”。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寻水队首先选择的不是这块最有价值的区域,而是排在了第二位。 在第一块勘探区域自然无功而返。 不是找不到水,而是找到的都是矿化度高、盐碱重的苦咸水,这样的水质无疑是不符合农业开发所需的。 这样的结果让寻水队大受打击。 在沙漠里打井是极其困难的,难到什么程度呢?在沙漠打井必须一气呵成,一口深几百米的井,顺利也要十多个昼夜不休才能干完,别提更深的井了。中途如有停歇,大风一刮、沙子一灌,就前功尽弃了。 最苦的时候,打井队一位小伙子甚至坐在井边嚎啕大哭:“真干不下去了,都几天几夜没睡了……” 困难重重,魏明和陈教授一边需要不断地鼓舞士气,一边需要不断克服各种各样的困难,坚持下去。 但私底下,不懂技术的魏明也不由得发出疑问:“我们真的能在沙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