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麻绳、两个大蛇皮袋,还有自己的大水杯和两个碱水粽子,一小瓶辣椒酱,一路往山里去了。 这个季节可没有秋茶能摘了,红帆阿姨是去山上挖草药的。 郎山的气候非常适宜中草药生长,自古就是华夏中草药著名产地之一。本地山民除了种洋芋番薯之外,每年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进山挖草药了。 这活儿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愿意做的了,太辛苦了,而且收入也不稳定,运气好的,遇到草药窝子里,能发一笔小财,运气不好的,可能进山一整天,啥也找不着。 也就只有像江有粮、郎红帆这样的老一辈,年年进山找草药,把附近的山头都快逛成自家菜园子里,哪座山上能找到什么草药,脑子里都形成地图了。 她也不怕江小满趁机端了她的窝子,这大山里的东西,谁挖到了就是谁的。再说了,江小满也不卖草药啊,他卖山野菜赚的可比这个多得多。 今天他们运气不错,找到了两个个头很大的何首乌。 现代人压力都很大,脱发情况普遍严重,何首乌的市场需求量居高不下,野生何首乌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挖了这么大两个,拿到集市上卖出去,足够她老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不过,郎红帆这一路上也不光是找草药,看到什么能卖钱的她都要,什么野生天麻、葛根、钩藤、山枣、当归、野山楂什么的,都一股脑的摘下来丢到背篓里去。 下山的时候,两个麻袋没用上,她老人家拐了一道弯,找了片松树林,还顺手扒拉了两麻袋的松针和松果。 因为只带了一个耙子,郎红帆没让江小满帮忙,他只能蹲在旁边,一边拍她耙松针的画面,一边跟粉丝解释为什么要耙这个—— “松针可是引火的好东西!还有这个松果,晒干了拿来烧火煮饭特别好,我们这还是烧土灶的,又不像其他地方种水稻有稻草,所以就上山来耙点松针回去引火烧饭。” 郎红帆拿麻绳出来,把满满两大袋松针捆起来背在背上,江小满就帮她背着背篓,俩人一前一后下了山,到家已经快一点钟了。 “小满呐,晚上别回去吃饭啦,叫你爹也下来,我杀只鸡,晚上请你们父子俩吃顿饭。”郎红帆倒是没一点避嫌的想法。 村里人一厢情愿的拉郎配行为,红帆阿姨当然听说了,而且还有些自以为是为了她好的,都把话给她说开了,问她愿不愿意再找个老伴。 呸!她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多么快活? 再找一个?怕不是找老伴,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吧? 不是她嘴巴毒,到了她这个年纪,很多老汉自己都要人伺候了,到时候俩人结了婚,对方非但不能挣钱贴补家用,反倒要她这个老太婆去伺候老头子,她是贱皮子吗?上赶着给人当保姆? 正因为心里坦荡,红帆阿姨反倒大大方方地邀请江小满父子俩来家里吃饭来了,她想着,两家就算不能做亲,但江小满这孩子是个厚道人,今年她也跟着江小满倒腾茶饼和山野菜什么的,赚了不少钱,正该杀只鸡谢谢人家。 想到两个中老年恐婚人士能坐在一起吃饭,这戏剧效果直接拉满了啊! 江小满立刻屁颠屁颠地给他爹打了个电话。 担心他爹不肯来,还特意拿红帆阿姨的话来激他:“红帆姨说,你要是怕被人说闲话,不来也没关系。” 江有粮一听这话,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谁怕了?去就去! 下午郎红帆就没出去了,只见她老人家一会儿爬梯子,一会儿下地窖,左一个篓子,又一个袋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堆好吃的。 “这个瓜蒌子还没坏,拿出来炒炒,你带回去吃吧。”郎红帆拿出了一个小编织袋,里面装了半袋瓜蒌子。 这种瓜蒌子跟西瓜子有点像,不过价格可比西瓜子贵多了,这么多,江小满可不敢要。 “姨你抓两把给我尝尝得了,剩下的拿去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