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对她的喜欢日渐满溢,开始无法好好的藏起。 在小小的宿舍里,眼神很容易就飘往她的方向,我总是不知不觉的盯着她太久。有时候我看向她的时候,会发现她也正在看我。 一个不用练球的夜晚,她躺在我的腿上,黑色长发慵懒的呈放射状散乱。她边看着爱豆的舞台影片边把玩我的头发,将发丝认真的捲在每个指节上。 「你们真的很像情侣耶。」走出来拿毛巾的若琳不经意的说了句。 「对啊怎样,你羡慕喔?」罗瑀暄比我先开口,随手拿起一旁的企鹅娃娃就往若琳身上丢,若琳轻巧的闪过,鑽进浴室关上门。 我看着那隻落在浴室门口的企鹅,是玩笑还是制止? 我摇摇头,在心底自嘲的笑了,原来自己也会担心这种事,在发现对她的喜欢时那么努力佯装镇定,好像只是釐清一个必然的结果,好像喜欢她是多么自然而然,可一旦碰触到现实,我还是会忍不住退缩。 感受着枕在腿上的体温。有股衝动想要问她,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维持现状也不错,我只想藏在这样曖昧不清的距离里,多偷一点生活的美好。 「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染成粉红色?你那么白一定很适合。」她的手忽然往上伸,轻轻抚过我的脸颊。「你看这次回归的新造型,粉红色超好看的。」 「你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染?」我拍开她的手,若有似无的触碰搔的我很痒。也害怕过高的体温会被她发现。 「不行啊。」 我低头看见她的表情,为什么顿时梗在喉头。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我想起在话筒这端听过的咆哮,曾经觉得无比耀眼的黑长直发像一张蜘蛛网,紧紧缠在她身上,却网不住排山倒海的悲伤。 后来我周末回台北的时候,总是不经意想到她脸上的悲伤。 好想为她做点什么,让她不要再露出那样的表情。 凭着这股信念,我在拖着行李走进捷运站前转了向,打给我的设计师。几个小时间我睡着好几次,直到他宣布大功告成,我就着镜子端详崭新的自己,引人注目的模样让我有些彆扭。而设计师在我身后拨松我的头发拍摄成品照,不住的称讚。 为此我错过好几班火车,走进宿舍时已经是深夜。 「你好晚,不是说下午就要回来了吗?我等你很久欸……诶?」她不住的发牢骚,抬头看见我的时候,皱眉的表情瞬间转为惊喜。 「你真的染了?」她双眼晶亮的拉着我转了一圈。 「嗯啊。粉棕色,因为我还不敢漂发。」 「这样就很好看了,很显白。」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一遍遍摸上我的头发,指尖穿过发间,散乱在掌心上。她微微俯首,就着灯光将发丝捧起,细细密密的看着,像是最虔诚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