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和周中锋商量了,暂时没有换房子的打算。” 他们那边有个老说法,怀孕了,有胎神,最好不要换房子,也不要动床。 这样对孕妇才是最妥帖的。 这话,让苗红云忍不住高兴了下,“那就行,我到哪找你这么好的邻居来。” 遇到一个好邻居可不容易。 旁边的姜父和姜母跟着把东西放了下来,他们提了两斤的松子,两斤五常大米,一碗大酱和一碗腌黄瓜。 都是地地道道的东北特产。 剩下的两盘子则是晚上他们做的菜,提前预留的。 那老太太看了,低声道,“这怎么好?拿这么多东西。” “红云,去把咱们家的麦乳精拿出来,给舒兰和大妹子他们一人冲一碗。” 对方舍得,他们也不能吝啬了去。 要不怎么说,对脾性的人才能玩到一起去呢。 苗红云应了一声,等她进屋内后。 姜父压低了嗓音,朝着那老太太问道,“你们家媳妇,是不是月事不准?” 细看,还能看到苗红云眼角的斑纹,而且瞧着面色,怕是有几个月都没来月事了。 这话一落,屋内安静了一瞬间。 那老太太惊疑地看向姜父,这人莫非是个老**? 姜舒兰有些哭笑不得,她爹就是这样,看到病人跟看到啥一样,也不说明身份,就直接问。 这老头子问小嫂子月事的,有几个好意思啊! 姜舒兰往前一步,跟着解释了一句,“婶,我爹在家是当大夫的。” 姜父六十多岁了,行医四十多年了。 那老太太的呼吸跟着加重了几分,她跟着抓着姜父的胳膊,“大兄弟,你能看出来我们家红云是什么毛病?” 这么多年了,红云大夫不知道看了几十个了。 从省城的大夫,在到乡下的赤脚大夫,和那种巫医的偏方,他们该试的都试过了。 这会,能遇到一眼就看出红云毛病的大夫,那老太太哪里不激动呢? “月事不准,子女困难。” 八个字,一下子将苗红云所有的症状,全部都涵盖了进去。 这一下子,让那老太太激动了,她紧紧的拉着姜父的手,声音发颤,“我们家红云的月事,是有三个月没来了。” 提起这个,那老太太也愁的很,“这营养也跟上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老是不来。” “这孩子,也是要了十来年了,都没能要上。” 这女人不来月事,这还怎么怀得上啊! 这要不上孩子,几乎是全家人的心病了。 这种病人,姜父遇到过很多,看到大夫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他也都习惯了,所以姜父态度极为平静,扶着那老太太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才低声道,“能不能看好,要把脉了才知道。” “老姐姐,你先别着急。” “我瞧着大闺女年纪不算大,好好调养一番,应该是有机会的。” 他还治过四十多岁的女人,想要孩子却生不出孩子的。 半年药汤子下去,便能怀上一个大胖小子。 姜父这话还未落。 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麦乳精罐子的苗红云,手里的东西啪嗒掉了。 她上前一步,眼眶微红,面色动容。 “叔,你是说、你是说,我这毛病能治?” 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了。 别人都说她不行。 有人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有人说她是石女,这辈子注定绝后。 苗红云不止一次庆幸,自己遇到了好婆婆,好丈夫。 这么多年,她没能生,他们谁都没催她。 更没有给她脸色看。 反而还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那团长更是不止一次道,说他好好干,争取退休了住退休干所,让部队给配上一个警卫员。 到那时候,警卫员不比孩子还香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