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季流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来,“笙哥哥,你可求一人来帮忙。我想她也会愿意的。” 君临笙皱了皱眉头,“究竟是何人有此般作为?” 季流云奸笑了一声,“不就是你那相思之人,云府的大小姐,云琉雅吗!” 君临笙听闻,陷入了深思。雲儿所言,却是可行。柠袖为人谨慎,且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无论是出席何等的场面,都能临危不惧,确是最佳人选。 只是该如何与她说呢?这倒又是一个难题。 这个时候,大家该并没有意识到,云琉雅的存在对于他们是何等的重要。云琉雅就像一块璞玉,越是雕琢,越是通透明朗。 艳阳高照下,满腹心事的人们,头一次有了一个固定的目标。 云琉雅自从君临笙回来后就已经分不开心再顾忌其他的事,再加上季流云随后回来,更加力不从心了。 她每天匆匆忙忙奔波于云府和凤王府,自然无暇关心她的好婢女花青。更没有发现其实花青和她一样早出晚归。而且情绪起伏大得很,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无精打采。 这大概就是深陷爱情中的女子共有的反应吧。 花青很庆幸,她是唯一目睹安九落魄萧索之人。 她知道,安九其实心知肚明,小姐如今和凤王府那位依然情意甚笃,断不会移情于他人了。她也知道,安九虽然每日面对着云琉雅依然言听计从,面容缓和,其实每每夜色初上便会捧上一壶酒狼狈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安九何时学会喝酒的花青无从得知,她习惯性看低自己,因此她和安九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那晚安九跟她一起散步而有任何改变。 那一晚,几乎都是安九一直在说,而她只敢低着头看着自己寒酸的裙角洗耳恭听。 小姐忙得照看不过来,她便会找些借口跑出来,在安九身后远远跟着,生怕他出什么事。 每每看到月色和灯光笼罩下那清远却颓唐的身子,她心底总会油然而生起一股足以席卷她整个世界的悲悯。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替他承受这一切,可,她只是个卑贱的小丫鬟,没有小姐的才华和大胆,没有能力劝慰安九。 带着这样的想法,花青追随着安九的影子在月光照亮的楚国京都大街小巷转悠了几个夜晚,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某一晚。 “咦?这柱子怎么是歪的,还有这桌子怎么这么多腿!真是奇了怪了,小爷我非要去看看不可!” 花青本来一如既往地跟在安九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却突然听到前面那个人口中念念有词,歪歪扭扭东倒西歪地慢慢移动这步子。花青东拼西凑才听懂这一句,便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安公子喝醉酒会是这般可爱。 可下一秒,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花青的笑容僵在原地。 因为前一刻她还躲在巷口的拐角处,看到安九不安分地摇晃着酒壶,呢喃着和一旁依然关门的酒家门前的桌椅板凳较劲,现在便已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