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样,误了时辰!”云语非冷笑了一声,就进了房间,丹月随侍左右也赶了过去。 流萤看着眼前的一堆各色各样的衣服,不禁欲哭无泪,这个二小姐根本不是有什么急用,而是她在赤裸裸的折磨她。 这些衣服中大多数都是些仆从侍女的服饰,真正她自己的衣服少之又少。流萤有怎能不明白她这是将自己这些日的委屈和不甘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但她只是侍女,虽然这些工作并不是她的,但云语非却和金念幽不同。金念幽如今与自己再无瓜葛,所以她可以拒绝。但云语非却是云府的二小姐,即使她已嫁为人妇,云府却依旧是她的娘家。她可以忍耐小姐,但她却不能容忍小姐的丫鬟。 流萤叹了口气,认命的上前欲将木盆抬走,却因为手臂使不上力气而将里面的脏衣服掉了一地。 再加上头顶上的茶水渐渐挥发,流萤只觉得浑身泛着冷气,她搓了搓双手,然后继续尝试抬起,却因为惯性而跌坐到了地上。 这时,眼前出现一只白净的大手,随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 这几日相处十分熟悉的面庞。 “你还好吗?”铁柱有些担忧的问道。流萤昨日才养好了风寒,身子骨还弱得很。 昨日流萤睡着的时候,苏伯对他们说流萤的身子骨很弱,是日积月累的虚弱,若想痊愈只能慢慢的静养。 当时他还有些不信,虽说流萤相较与花青和白素带着几分不似侍女的艳丽,但却也不至于体虚到这个地步,而且苏伯还隐晦的说了流萤恐怕没有了生育能力。 对一个女子来说,不能成为母亲是何其痛苦的一件事。但看着云小姐她们暗淡的眸光,他却明白,她们知道这件事,而且也瞒了流萤一段时间。 也许是因为自那以后,觉得流萤太过可怜,所以云小姐刚一提让自己跟着,自己连拒绝都没有直接就过来了。 流萤垂下头,然后轻声道,“没事,谢谢你。” 铁柱扶起她之后,一脸愤恨的看着云语非离去的方向,“这个女人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你把这些衣服全都洗完!还都是下人的衣服,把人当什么看了!” 流萤却是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我们还是走吧。” 她又再次尝试着将木盆抬起,却被铁柱轻轻的推开,“这些还是我来拿好了,你身子弱,就先回小姐那里,这些东西你就别管了。”说完也不管流萤是否同意,抬了木桶就走。 流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异常的高大。她头一次在最困难的时候,有人对她伸出援手,不求目的。 她突然有些心动,为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的一个小小的举动。那只手与自己相握时,只感觉到了暖意和里面无穷的力量。 流萤听到自己的心在猛烈的跳动着,为着一个好好熟悉起来却不甚了解的人。 她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身上很冷,但心里却是暖和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巧妙的将它隐藏起来。 她紧了紧衣衫,湿透的发梢早已干涸,头顶散发着阳光的气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