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陈骄阳看也没看,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声,“自己留着吃吧。”随后转身回屋。 巍子来到跟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伦玉,“主子,您怎么又把夫人惹生气了?” 伦玉瞪了他一眼,来到门前,抬手轻轻扣门。 “夫人,你别气了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我家夫人性子纯良,但是吧,有些东西耳濡目染多了,就不由自主容易学了去,我方才不愿意你去公主府,就是怕你时常过去被那些个乐伎勾了魂魄,万一回头你也想养乐伎,又或者动了想养面首的心思,那可如何是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也许真的是方才她太过敏感,冤枉了伦玉,这样看来,伦玉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讨厌。 等等,什么叫学别人养乐伎? 她还用学吗? 听伦玉这语气,他似乎并不知道白净的存在。 不应该呀…… 陈骄阳呷了口茶,冲外面道:“我一早差人从乡州送来的陪嫁单,你可看过?” “没有。”伦玉摇摇头,心下道他家娘子怎么思维这般跳跃,怎么又提起陪嫁单了? 见里面沉默没有回应,伦玉扬声道:“你爱带啥来就带啥来,我看那些干什么?” 陈骄阳语顿,看来伦玉是真的不知道她已经养了乐伎。 她没有打算隐瞒,陪嫁单上可都是写的清清楚楚。 白净作为她的乐伎,青儿云儿作为她陪嫁婢女,原本那名单上还有刘嬷嬷的名字,只是后来临出行前几日,刘嬷嬷忽然生病,这才没跟着一道来。 陈骄阳觉得就算伦玉没看陪嫁单,永安侯夫妻俩总会过目吧? 她又问伦玉道:“你爹娘也没看吗?” 伦玉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道:“肯定没看,我们家人从来不在乎那些小节。” 这…… 正常人家哪里有不看陪嫁单的,陈骄阳再次沉默。 伦玉觉得奇怪极了,这会儿陈骄阳干嘛总和陪嫁单过不去,他抬手再次叩门,“夫人,你问这些干啥?” 见里面没有回应,伦玉莫名心里一紧,以陈骄阳的性子,应当是有话直说的,怎会突然语塞,莫非…… 伦玉想了半天,只能想到一个答案,他将脸凑到门缝处,压声问道,“夫人,你该不是……缺钱花了吧?” 伦玉贴耳,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一声叹息,他松了口气,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直起身,腰板顿时就硬了起来,“娘子,咱俩到底是夫妻,你要是缺钱花,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就行,我这人没别的本事,钱还是有不少的。” “谁缺钱了?” 有时候伦玉真的能把她给气笑,陈骄阳起身来到门后,片刻沉默后,她继续之前的话题,“我是想说,乐伎怎么了,为什么就不能养了?” 伦玉本来已经开始想筹银子的事了,忽然被陈骄阳这么一问,想也没想,直接一通话道:“乐伎不就是以色侍人呗,你要想养,那直接养我不就好了,我就不信整个上京有比我样貌好的!” 旁的不说,容貌方面伦玉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巍子在一旁忙拉他的衣袖,小声道:“诶呦我的世子爷,这话日后可莫要说了,您怎么能拿自个儿和那些个东西相提并论呢?” 伦玉最烦别人给他说教,不耐烦推开巍子的手,对着门继续道:“夫人,养我还不用你自己出钱,多好呀!” 陈骄阳直接被伦玉说笑了,她合眼忍了好半天,这才道:“你样貌是不是上京第一我不知,但你脸皮的厚度,绝对是上京第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