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得这么好,我为他们俩开心。”项静云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郑松萍,又说道,“倒是你,一口一个克夫,一口一个晦气,在军区传播封建迷信——” 楚婉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项静云。 她知道? 郑松萍的心跳慢了半拍:“我没有,项主任,我就是随口一说。” “听婉婉说,你们是北城人吧?你爱人在北城一所中学当老师?”项静云慢悠悠道,“我正好要退休了,闲得很,回去就给他们单位上级写一份材料,举报夫妻俩关起门传播封建迷信。” 郑松萍彻底慌了。 她在京市人生地不熟,就算被批评几句也不要紧,可如果楚婉的婆婆真把举报信写到楚景山的学校去,就不一样了。部队领导的举报,学校校长一定会非常着重处理。 到时候,他们俩口子在职工大院的脸面该放在哪里? 而且,现在他们家就靠楚景山的工资维持,如果他的工作受到影响,该怎么办? “项主任,我真没这个意思,您千万别写举报信!”郑松萍着急地恳求,这才想到楚婉,转头去拉她的手,“楚婉,你和你婆婆说一声,你也知道妈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没有坏心思……” 可是楚婉却已经直接把自己的手抽开。 项静云笑了:“幸好还有婉婉,婉婉,你知道你爸单位的地址和职工大院的地址吧?” “知道的。”楚婉说,“我帮您一起写。”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郑松萍浑身僵硬,一脸木然地站在原地。 她是想借机挑拨她们婆媳关系的,可到了最后,怎么遭殃的成了自己和楚景山? 此时此刻,她只能立马收拾行李离开军区。 要是走得远远的,楚婉和项主任消了气,兴许就会把写举报信的事给忘了。 …… 郑松萍一直在道歉,直到看着项静云和楚婉不耐烦的表情,才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她双腿发软,绊倒路边的一小节台阶,直直摔了过去。 可即便她疼得嗷嗷叫,楚婉都没去扶。 这苦肉计也没用了,郑松萍心灰意冷,只怕回到北城时,楚景山任职的学校已经接到举报信。 等郑松萍的身影逐渐远了,楚婉才抬起头,看向项静云。 项静云摇了摇头:“真没见过这样当妈的。” 楚婉犹豫了一下,问道:“您说您知道那件事……” “什么?”项静云起初还没听明白,看着儿媳妇的神色,才回过神,“你说结过一次婚的事?我知道。” 项静云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 刚到家属院时,她确实是对此一无所知的。在这样的前提下,项静云和楚婉一起生活了几天,看着她将他们的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看着她被安年、岁岁和顾骁依赖着,还看着她每天晚上等孩子们睡着时,自己准备军区小学的教师考试,直到深夜。 后来一天,项静云在大院里闲逛,碰见金薇蓉。 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这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项静云被邀请到程旅长家喝茶,聊着聊着,知道了当时顾骁打结婚报告时程旅长的顾虑。 也是在那天,她才得知,楚婉过去是结过婚的。 那一天,项静云确实沉默了许久。 她是军人,但与此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