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摸什么?” 闻言,殊丽抬起头,对上一双犀利的眸子,她讷讷摇头,“奴婢没有乱摸。” 话语间,视线掠过他敞开的衣襟,也掠过了那挺阔的胸膛。 难怪天子穿什么都好看。 殊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快速低下头。说来也怪,她明明是个手巧之人,这会儿却笨拙的不行。 感受到皮肤上一阵阵的酥痒,陈述白喉咙一紧,低眸盯着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裤沿上。 眼底漫了一层探究,他没有喊停,看她俏脸渐渐染红。 殊丽手心泛起凉意,心知天子不喜欢矫情做作的宫人,不就是更衣么,稀松平常,没什么好犹豫的。 一鼓作气之下,她心一横,双手往下拽去。 陈述白感受到裤沿从胯骨上翻转半寸,下意识伸手扼住那双小手,力道之大,足以捏断对方的骨头。 好在他及时收了劲道,只扼痛了她一下。 殊丽眼里水雾蒙蒙,既有不解,又有委屈,“陛下?” 陈述白松开她,“出去吧。” 简短的三个字溢出薄唇,竟带了一丝喑哑。 殊丽闻声抬眸,发觉他喉咙轻滚了下。 “出去,没听见?”男人面色不算好,带上了疏离。 殊丽反应过来,立即走了出去,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嫌她动作慢,失了耐心。 不比她的懵懂,男子漠着脸,换上寝裤走出来,对冯连宽交代道:“过几日,再选一个宫人进内殿。” 这话如五雷轰顶,轰得殊丽猝不及防。出宫那会儿,她还在想,自己在天子这里有些特殊,可此刻就将她打回了原形。 御前虽辛苦,却是最好的保命符,一旦失宠,她不知要面临多少虎豹豺狼的攻势。她跪在地上,想要为自己争取一回,“奴婢不该偷懒打盹,御前失仪,望陛下责罚。” 陈述白略过她走向软塌,弯腰瞧了一眼睡熟的小家伙,随后转身走向龙床,“别动不动让朕罚你,朕要真想罚你,不会等你开口。” 殊丽僵在龙床前,陷入迷茫,除了偷懒睡着,她不知哪里惹怒了他,换来猝不及防的冷遇。 她忽然想起太后的那句话:圣宠是一时的,长久不了。 冯连宽忙走过去,为天子起帐,笑着问道:“那,陛下想召宫婢还是官宦前来承伺?” 陈述白捏了捏眉,指定了一个人。 冯姬。 冯姬是冯连宽唯一的干儿子,在燕寝和司礼监供职,人够机敏,踏实稳重,在内廷的口碑一向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在冯连宽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陈述白送了他一个人情。 冯连宽喜上眉梢,连连磕头谢恩,“诶呦,那老奴可替那小畜生谢过陛下了!” 殊丽还沉浸在难过中,一听即将起用的人是冯小公公,登时舒了口气,她和冯小公公打过交道,的确是个正直事儿少的人,应该也危及不到她的利益。 这么一想,她摆正了心态,想要状若无事地继续为天子守夜。 察觉出她刚刚的彷徨和气馁,陈述白挑开一角帷幔,“高兴了?” 殊丽实在摸不准天子的脾气,强作淡然道:“奴婢愚钝,陛下就别戏弄奴婢了。” 陈述白懒得跟她较真,拍拍没有温度的床褥,“上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