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放在心上,你回去等信儿吧。” ** 这晚轮到殊丽守夜,一进燕寝就闻到一股很浓的助眠香。 殊丽心想,难道天子心悸加重导致夜不能寐?什么事能让他费心至此?与榆林大公子有关? 没有过多考虑,殊丽站在窗前思考着木桃的事,也不知煜王说服天子了么。 深夜,陈述白回到内寝,见殊丽规规矩矩站在屏折前,眉眼一撩,“那个叫木桃的绣娘是你的人?” 问着话,他扯开规整的衣襟,脱了华丽的龙袍。 殊丽接过龙袍,挂在浴房的木楎上,竭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不流露潜藏的心机,“回陛下,是奴婢的人,怎么了?” 即便有不少人知道木桃与她交好,可陛下日理万机,哪会在意这种小事,更不会有人刻意来御前提醒天子这件事,殊丽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眼底流露出对木桃恰到好处的担忧,像是下意识的反应。 陈述白撇了衣衫,露出大片胸肌,跨进浴池,掬把水拂面。剔透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水面上溅起一滴滴水花。 “煜王看上她了,跟朕要人。” “......” 殊丽问过煜王要以何种借口跟天子要人,当时少年支吾两声没有作答,没曾想是这么要命的借口。心中对少年多了份感激,她笑道:“是那丫头的福气。” 陈述白抹把脸,扭头看着她嘴角的弧度,“你有参合他们的事吗?” 男人眸光精明,微微耷垂时,眼尾晕开犀利弧度,显然没有相信煜王的说辞。 殊丽心一缩,忙拿起皂角搓揉在掌心,慢慢抚上男人的肩,来回擦拭,“奴婢怎敢参合煜王殿下的事,陛下高看奴婢了。” 柔荑在肌肤上轻抚,带来丝丝清凉,陈述白靠在池壁上闭起眼,“来前边。” 起先,殊丽没懂这句话的意思,还以为他让她下水,随后反应过来,于是一手按在男人肩头,另一只手伸向前面,将皂角滑腻带到了男子的胸骨上。 因着夏日炎热,宫女的头发必须全部绾起,却不能梳高髻冲撞了贵妇和闺秀,只能绾于后脑勺的位置,而殊丽犯懒,仅插了一根簪子,是以,她倾身向前时,那簪子忽然脱离束缚,啪嗒砸进浴汤,溅起一簇水花。 三千青丝擦过陈述白的脸,发尾沾湿,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身上。 殊丽暗道不妙,抬起双手拢发,却因没有簪子僵持在那里,“容奴婢去整理一下。” 她起身欲走,被身后不明情绪的男人叫住—— “朕允许你走了?” 殊丽抿抿唇,松开长发又跪在他身后,拿起皂角想要继续为他擦拭,可男人忽然握住她的小臂,将她用力向前一拽。 有了之前的经验,殊丽立即坐下,整个人被生生拖拽出两尺,停在了边沿上,一双玉足还是落入水中。 “奴婢来了月事,会脏了浴汤。” 见她面色发白,不像是说谎,陈述白松开她,“出去吧。” 殊丽舒口气,起身走了出去,双膝打起颤,若刚刚被拖拽进水池,不知要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 她来了月事不假,可架不住野性大发的人。虽然潜意识里觉得天子不会碰她,可还是不能理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先帝的荒/淫历历在目,相比之下,新帝确实没有海纳女色,反而洁身自好。 殊丽管外殿的宫女借了一根银簪,三两下绾好发髻,还甩了甩头确认不会再掉下来。 陈述白走出来时,就看她在帘子前甩头,像他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