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回答道:“十四了。” 齐王又打量几眼,感觉有点小,下不去手,“明年这个时候,本王再来看你。” “?” 齐王倜傥一笑,背手走进大堂,见殊丽正在弯腰教导绣女刺绣,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的细腰圆臀上,倾城美人难再得,这一个顶他一后院的美姬。 “殊丽,跟本王来一下。” 闻言,殊丽直起腰转身,态度不见热络,“殿下有事?” 齐王歪头,有点被拂了面子的无奈,谁叫她得宠呢,“过来一下。” 不会因为得宠,狂傲到目中无人吧。他心里没底,却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泛起鄙夷,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被呼来喝去的宫婢罢了。 来到无人的地儿,齐王挤挤眼睛,“相识一场,本王还惦记过你,就给你提个醒,一旦踏入皇室的门,你此生都别想自由。” “殿下为何跟我说这个?” “陛下或许要选秀了。” 殊丽眸光一滞,感觉心被狠戳了下,可也仅是短短的一瞬就恢复如常。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选秀是不可避免的,再说,陈述白想娶谁、纳谁,与她何干?她又阻止得了吗? 她只是他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不会是最后一个,何必去在意呢。 可心还是会疼,又闷又钝,明明她喜欢的人是元佑,不该为陈述白失魂落魄才是。 “多谢殿下提醒。” 看她面不改色,齐王耸耸肩,“既然你不在乎,就当本王多管闲事,不过......有朝一日,这偌大的皇宫若是容不下你,你可以改名换姓去投奔本王,本王不介意你的过往。” 说着,他走近一步,露出颇有深意的笑,眨了眨多情眼。 殊丽退后两步,“不必了,宫里容不下我,我也自有去处。” 在拿到卖身契那日清晨,她就开始谋划了。 殊丽没有因为齐王的话感到难过,她只是有些不舒服,回到耳房时,眼前天旋地转。 喝了一口温水后,她躺在老爷椅上,单手搭在额头上望着低矮的屋顶,忽然觉得之前的宠爱如大梦一场,现在,梦该醒了。 木桃进来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反应,等木桃出去时,才恍然刚刚有人进来过。 明明不该难过的,又为何心不在焉呢?是陷腻入虚假的温柔中,还是开始变得贪心,贪图荣华富贵和金灿灿的盛宠? 当晚,陈述白压上来时,她忽然觉得反感,因着这段时日的恃宠而骄,竟曲膝蹬出一脚,蹬在了陈述白的腿上。 “怎么回事?” “没心情。” 在这事儿上,陈述来从来不管她有没有心情,一向强势,想要几次就要几次,不顾她的抽泣求饶。 此刻也是如此,直接扣住她的脚踝,向外翻开,栖了过来。 殊丽气得脸通红,不停推搡,直到力气全失,任由他摆布。 陈述白进退无度,扣着她的后脑勺,粗嘎着嗓音道:“认真些,当心朕罚你。” 殊丽偏头看向一边,紧咬牙关,忍着破碎的声音,如一条不动的鱼。 许是心口快要颠碎,她忽然觉得反胃,一把将人推开,蜷起腿附身干呕一声,脸色变得煞白。 陈述白身形微晃,斜睨一眼床沿的女人,俊美的面庞显露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将她揽入怀中,轻吻她额头,“跟朕说说,怎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