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哪里有现成的粮卖,直接让人去买便是,可问题在于,江云康不清楚这个。 就像白轻舟说的一样,总不能在这会强买强卖。 在江云康和白轻舟困惑时,钱明远倒是得意。 粮价的涨幅没有太离谱,又恰好能让江云康和白轻舟为难,想到小厮回来说白轻舟气急败坏的模样,钱明远脸上的笑意便更深一些。 钱掌柜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段日子,总算在主子脸上看到笑容,心里轻松不少。 “大爷,用不了多少日子,江云康和白轻舟就该着急了,城墙修补不完,春日一来,他们也要被问责。”钱掌柜笑容奉承,站在钱明远边上帮忙倒酒,店小二进来是,他也很快接过店小二手中的东西。 “这也是他们活该。” 钱明远撇嘴道,“我给他们送钱,白轻舟却把我给骂出来,害我后来去了三万两银子,还被齐家压一头。他们被问责正好,到时候换过的太守来,咱们也能把齐家彻底打趴下。” 钱家在新余和齐家争斗多年,两家人一直处于竞争状态,嫌隙颇深,属于都想看对方死的状态。 但在做生意挣钱上,他们又有很多意见不谋而合。就像这次涨价,都是想把之前捐出去的钱挣回来。 酒楼里,钱明远心情舒畅,便也多喝了两杯酒。 等他出酒楼时,正好遇到了他庶弟钱明宇。 两兄弟刚见面,钱明远便大呵一声,“狗东西,没长眼睛吗?看到兄长还不快点过来扶着!” 钱明宇一点一点地挪动到钱明远边上,刚伸手要扶,却被钱明远甩了一耳光。 钱明远喝得醉醺醺的,丝毫没关注到四周围过来的人,“啧啧,你还先委屈上了。见到了大哥不问安,还想着躲开,也就你那个下三滥的娘能教出这样的儿子!” 钱明宇头低低的,一句话都没说,由着钱明远骂。还是钱家小厮过来劝,钱明远才一边骂人,一边上马车。 而这一幕,恰好被经过的虎头看到。 回到府衙时,虎头听两位大人正在骂钱明远不做人,立马说了自己看到的。 “两位大人是没看到,钱明远对他庶弟,就像对畜生一样,在街上指着鼻子就骂。”虎头学着钱明远扇巴掌的动作,挥了一下手,“如果我是钱明远弟弟,回家必定要告状去!” “告状怕是没用。”江云康穿越而来后,更加懂嫡庶的区别,特别是嫡长子在家族里的地位,是最重要的儿子。 “如果告状有用,钱明远就不会那么嚣张。想来是家里的人不管这个事,钱明远才会这样。”江云康想了想,突然有了个想法,“书砚,你去打听下钱家的事,越仔细的越好。” “三郎,你这是要做什么?”白轻舟问。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江云康笑着道,“钱明远行事嚣张,但是人就有弱点。齐家这种随风倒的虽然让人讨厌,可钱家才是要最先打压的。” 江云康刚说完,外边就有侍卫敲门。 侍卫进来后,说有一位江云康的好友来了。白轻舟听到有人找江云康,主动先退了出去,给江云康腾出说话的空间。 江云康想着,他在新余的好友,不是徐放就是木疆,但是等人进来后,才发现是林海。 “大哥,你怎么来了?”江云康惊讶道。 “嘘,你别那么大声。”林海笑着摆手,转身让书砚关了门,坐下后再道,“姝儿放心不下你,让我经过新余是,一定要给你送信。我想着与其送信,还不如亲自来看看你。” 为了不影响到江云康的官声,林海只说是江云康朋友,并没有道明身份。 江云康方才还想到林海,没想到这会就能见到林海,兴奋道,“我都好,新余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但你看看,我现在也越来越好。” 林海转头看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想到江云康出身侯府却能吃这个苦,心中不由更看重江云康。 “三郎能有志气是好事,你在新余,我们全家都一直记挂你。”林海语重心长道,“不过你这里也太简陋一些,姝儿不是有给你钱吗?” 屋里除了书砚没别人,林海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姝儿是给了钱,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