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蔡泽远又笑了,“况且,江云康炸了永平城附近的路,等铺子里的囤货都卖完,我们就说没有货源。到时候,还是有江云康着急的时候。” “还是老爷机智。”管家夸道。 蔡泽远被夸得高兴,“咱们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圆滑。谁有本事就跟谁干,谁能让我们挣钱,那就是我们的主子。” 顿了顿,想到方才江云康说的话,又微微皱眉,“不过这个江云康,和听说的历朝官员真不一样。你去让人把码头的仓库都锁好一点,贵重的商品都藏好了。要是北狄打回来,咱们也好有个说头。” “还是得靠老爷,这么一来,咱们两边都不得罪。若是北狄再打回来,也能说是被逼无奈,但我们还是没让江云康他们讨到好处。”管家再次夸赞道。 “江云康,这个人……” 蔡泽远半眯起眼睛,“我到要看看,他能多厉害。就永平的浑水,他要真能在永平城站稳脚跟,让我喊他爹都行!” 这边蔡泽远不看好江云康,另一边的马车里,木疆正在好奇,为什么蔡泽远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他是想好了说法,路都被我们断了,往后没有货源来,等卖完铺子里的东西,便不用再卖了。到时候只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就好,毕竟是我们断了路。”江云康在蔡泽远答应时,就想到了这一点。 “那三郎,我们该怎么办?”木疆再次发愁。 “等明儿个,蔡家的铺子一开,你就亲自带人给蔡府送奖赏去。记得要敲锣打鼓,让一路上的人都知道他蔡泽远是我们的人了。” 江云康笑了笑,“他要想两头占,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让木疆去送奖赏,别人就会觉得是蔡泽远背刺了他们。 这么一家,离心的第一步也就做到了。 “还有,明日我会放仓卖粮,比那些米粮的都要便宜上一成。” “除了米粮,还有细盐。之前在北狄贵如黄金的细盐,我能抬出一屋子来卖。” “有了粮食和细盐吃,还比之前的要便宜,你觉得百姓们会觉得谁好?” 江云康心中早有主意,民以食为天,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有风骨。但只要让大家伙都吃饱,就能维护治安,收拢民心。 等民心慢慢往江云康他们靠拢,就是那些商贩们着急的时候。 江云康往马车外望了一眼,看着大门紧闭的街道,好半天的脚程里,只有一两家商铺开着,就期待明日能快点到来。 在他要放下木窗时,突然看到一群人冲到一家商铺,不由分说地开始砸东西。 “什么动静?”木疆伸头看过来。 看到有人闹事,没等江云康回答,就跳下马车,冲了过去,“光天化日的,你们做什么呢?” 木疆刚喊完,那群人就跑了,等他追过去时,只留下商铺里的满地狼藉。 江云康下马车时,看到木疆正扶起地上的掌柜的,过去问刚刚砸东西的是什么人。 “是永平城的一些癞子。”掌柜的气愤道,“都是些北狄的杂碎,以前他们就靠收保护费为生,而且只找我们汉人的商铺收。现在我们这些开业的,他们是看不过,故意来来麻烦。” 现在能开商铺的,都是对历朝有好感的。 江云康扫了眼铺子,卖的是胭脂。这个时候,肯定没啥人买胭脂,却还能开铺子,可见掌柜的的立场。 “不知掌柜的,可不可以具体说说,那些都是什么人,家住在哪里?”江云康问。 “大人问话,自然要说!”掌柜的邀请江云康他们进铺子里,坐下后,再让人倒茶,“你们且听我说来……” 一盏茶的功夫,江云康就知道那些癞子住哪里,平常都犯了什么事。不过其中的头头庆格尔泰和之前军中的一个校尉是亲戚,故而一直作威作福,专挑汉人欺负。 之前,有家新来的铺子不愿意给保护费,庆格尔泰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