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股疏离感。 于是第二天,烛临抱着圆圆去魔宫正厅会见诸多魔将时,就已经能安分待在烛临怀中了。 烛临抱她不像是纪陌羽等人,好好抱着,绝对保证圆圆不会掉下去的那样,而是一只手抱着,但不管圆圆以什么姿态待在那个手臂上,都稳稳当当的没有丝毫晃动。 圆圆现在依旧是一副熊猫幼崽的本体模样,她看着底下肃穆的魔将们,下意识噤声。 烛临摸了一把圆圆的毛发,告诉她:“不用紧张。” 魔将们不像昨天那样低着头,而是看着前方,却依旧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看着烛临的脸,为首的魔将此时出列,行礼之后说:“仪式已经准备完毕,还请尊上移步。” 烛临随意点了下头,他渡步上前,依旧不紧不慢,步履算不得随意,也自成风骨。 直至走到殿前,圆圆才看清那个能容下十来个人的奢华轿辇,这轿辇四周只有纱帽遮挡。 下方是由八个巨大的白瞳黑身的魔族抬着,而魔族的下方,又踩着云状的法器,此时他们蹲下,静静等着烛临走上轿辇,坐上属于他的宝座。 圆圆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纪陌羽虽得世人尊重,但他从来都是低调的,行走人前时也会尽量隐蔽,避免受人瞩目。 但烛临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张扬随性,在魔族的等级制度之下,他拥有绝对的权利,这魔界当中,唯他独尊。 烛临坐上轿辇,那宝座及其宽大,足以让烛临整个横躺在上。 圆圆一路都看的大睁着眼睛,颇为惊叹,她对烛临说:“烛临,大家都很害怕你呀。” 她的词库不完全,所以烛临纠正了圆圆的用词。 “准确来说,是敬畏。” 圆圆脑袋歪了歪,“敬畏很好吗?和害怕的意思有什么区别呀?” 圆圆的声音被轿辇之外的人听的清清楚楚,有人忍不住侧目,想看看能和魔尊一同进入这宝辇上的灵兽是各种模样。 而烛临还算是个宽和的尊主,因此对他们的视线并没有丝毫反应,大大方方地将圆圆展示给他们看。 一边又回答圆圆的话。 “害怕只是害怕,害怕伴随的情绪会有厌恶,记恨等负面意义上的东西,敬畏除了害怕,还有尊敬,敬重的意思,所以两者完全不同。” 圆圆听懂了,她高兴道:“大家也尊重仙尊,但是很少害怕仙尊,烛临比仙尊多一点害怕。”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 烛临捏了捏圆圆的毛绒脸,虽懒得纠正,但在诸多魔将面前,还是要说:“不是我比仙尊多一点害怕,是我的民众们,对我要多一点害怕。” 圆圆懵懵懂懂的点头。 “但是圆圆不害怕烛临。” 她一下又昂首挺胸起来,“虽然烛临是个坏人,但是没有伤害圆圆。” 孩童天真的稚语惹得烛临笑了一声。 他如今没有伤害圆圆,不代表以后不会伤害圆圆,小孩子可能是对力量没有清晰的认知,又天真过头,以为一时的善意就是永远了。 但他却只是说:“我确实没有伤害圆圆。” 圆圆高高兴兴地点头。 她看着轿辇动起来,有些好奇地问:“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呀?” 烛临眼皮动都没动一下,有一搭没一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