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两个果然在一个地方。” 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悄无声息落在揽月庭前面的房屋顶上,“可收到我的信了吗?” “谁?!” 天南厉声喝道,眼神非常警惕。 这人究竟是什么境界?!如此近的距离,他竟然半点都没察觉,入摄政王府如入无人之境。 他抽刀就要往前,关键时刻明烛拉了他一下,摇了摇头:“主子的朋友。” 风恪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诧异抬头:“你?!仇澈!?” 连慎微的神色并不意外,抬眸笑道:“看见你的信了,按照路程推算你差不多今日到,专门来这里等你。” 风恪:“?” “什么信?” 仇澈从屋檐飞下来,轻巧的落在两人身侧,把随身提着的笼子和包袱放在了石桌上。 他解下无量剑,一下戳在风恪肩膀上,冷着脸道:“当然是写给息……连慎微的信,给你也写过,问你知不知道他在哪,你想想自己在信里怎么说的。” 风恪痛呼一声,龇牙咧嘴,一边心虚一边理直气壮:“那能怪我吗?” 明明仇澈是他们三个里面最冷淡的性子,可只要他在,他们三个之间就没安静过。 分开了有十年了,一见面怎么还是这幅德行。 连慎微暗自摇头,示意明烛叫其他在暗处守着的人退下。 “坐吧,好多年没聚过了,别见面就吵。” 风恪捂着自己肩膀咦了一声:“他这个非得藏着身份的始作俑者居然还在这里劝我们?” 仇澈:“赞同。” 连慎微:“……” 他若无其事转移话题,“仇澈,你这是拿的什么,看着很沉。” 他们三个坐下来,仇澈掀开了笼子上面盖着的布。 里面是一只巴掌大的鸟,灰扑扑的,脖子上面一圈还有稚嫩的毛绒。它病歪歪的,但是眼神非常凶,梗着脖子看人。 “这,”风恪沉吟片刻,“好丑。” 鸟冲他啊了一声,凶巴巴弱唧唧的。 风恪:“……” 再凶也是真很丑,丑到看不出什么品种。 连慎微:“这是什么?” 仇澈:“这是我在都兰的边界捡到的,具体看不太出来,猜测应该是一只异变的海东青,被鸟贩子丢弃的,因为脱离生长环境,所以很特殊。” “你不是一个喜欢捡东西的人啊,”风恪怀疑,“不会是你偷的吧?” 连慎微眼底有笑意,装的若有所思:“仇兄,多年不见,变化颇大。” “……真是捡的,”仇澈道,“我在都兰的边界休息,身上只剩了一块干粮,它不知道从哪里爬过来的,从手里抢过了干粮。” 仇澈眼神复杂。 若说是抢,好像也不太准,他看这只鸟可怜,就掰给它一块扔在了地上。但是这只鸟看都不看一样,非要吃他手里捏着的。 最后他半顺从着,让这只鸟‘凶悍无比’的抢走了他的干粮。 连慎微好奇:“然后你就把它抓来了?” “不,”仇澈表情一言难尽,“然后它就卡住了。” “……” 笼子里的鸟感受到三道令鸟愤怒的目光,当即凶恶的啊古啊叫了几声,‘威猛’的扑闪了两下翅膀。 风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我给它拍了拍,它呕了出来,然后就倒下了。我把它装进笼子里带着,想让风恪看一下,交给你们养。” “小家伙多努力的想活着啊,经历这么多坎坷都没放弃,”风恪状似无意提了一嘴,“你说是不是啊连大人?” 连慎微顿了下,下意识看向他。 风恪神色正常,只是对仇澈道:“这鸟给连慎微养正好,他也闲着,”然后笑着戳了下笼子,“放心,我给你治好,叫你以后都能好好的飞,自由自在。” 连慎微垂眸片刻。 “还有呢,你这包袱里装的什么?” 仇澈解开。 里面是用衣服包好的两小坛酒,打开的瞬间,酒香扑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