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再用内力。” 他的眼神太固执。 连慎微抿了下唇,稍稍颔首,“尽量。” 天南心中微松,浑身的肌肉却紧绷了起来,像头蓄势待发的狼,“您就跟在我身后,”他抽出了腰间的刀,转身走向了山脚下。 “属下给您清道。” - “驾!” “驾!驾!” 马蹄把地面的泥泞溅的老高。 厉宁封、叶明沁、明烛三人策马冲在最前面,身后带着的都是骑兵。 他们从京城出发的时间比莫达估计的要早很多,甚至隐隐看见了北方的一点光亮。 厉宁封视线极好,眸色一沉。 真的出事了。 - 风恪已经连续赶了半个月的路,神色疲倦,胡子拉碴,眼神是亮的。 他骑着的马上搭着两大兜药材,裹了好几层油纸,滴水不进。 之前走的着急,外域也无法和中原取得联系,不过现在他已经到了京郊,正常速度往前的话,今晚就能到摄政王府。 他半点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这样想着,风恪搓了把脸,驾着马儿往京城的方向走,北方冲天的火光引起他的注意,但他没往深处想,多瞥了几眼,权当事不关己。 “阿古——” 上空急速掠过的大鸟忽的兴奋叫了一声,紧接着快速转弯,直直朝着马上的蓝衣青年冲过去。 风恪一抬头:“!!!” 瞳孔骤缩。 什么东西啊?! 砰! 风恪眼前一黑,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强劲的冲击力从马上撞了下去。 他难得骂了句脏话。 怪东西叼着他的衣服使劲儿往一个方向拽。 七荤八素的晕了一会,风恪诧异的盯着那鸟看了一会,不太确定的道:“……阿恣?” 连慎微这是给它吃什么了长这么大! 他走的时候不还是个病恹恹的小可怜鸟吗? 阿恣疯狂把他往北方着火的地方拽。 风恪的袖子生生叫它撕断了一截。 见风恪还懵着,阿恣飞起来盘旋了两圈,朝着北面的方向叫了几声,然后又来扯风恪。 风恪皱眉:“谁在那边?你主人?” 阿恣叫了一声。 “走!” 风恪不再犹豫,揉了下摔疼的腰跨上马,一扬马鞭,朝着北方赶去。 那里离他不远。 阿恣在他头顶引路,凶悍的鸟喙还残留着风恪袖口上的蓝色丝线,翅膀负雨而行,凌厉地割开雨中的风。 - 半山腰。 连慎微心里默数着时间。 新鲜的血液混着雨水,从上个石阶上流下来,火舌吞吐着撩烧过来,弥漫的烟气令连慎微不住的低咳。 天南浑身浴血,呼吸沉促,刀尖点在石面,手臂都在发颤。 连慎微负手站在他身后,抬眸。 前面的一众僧人拦在前面,越往上人越多。 以天南的内力,从方才到现在,一根头发丝都没让他伤到,此时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 天南擦了下嘴角的血,眉眼压的极低,显得凶戾,他攥紧了刀柄,还想往上冲。 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 天南勉强侧了侧头:“主子?” 连慎微:“我来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