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方一路陪同,安全性会更高一些。 凤阳县县令是汤晟宗一位比较受宠的侧妃的同宗,而且还是未出五服的宗亲,拐弯抹角的,也算沾亲带故吧。 “不用谢我,既然你是县令家的亲戚,那等会儿就劳烦你和县令说一声,咱们这里出土匪了,让县令老爷派人来剿匪啊,要不然,咱们乡下多不安全啊,睡觉都不安稳。” 宿傲白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其他人:……感觉不太安全的应该是那些不长眼对上你的杀手吧。 “至于我,正好顺路,我正准备去县城把这半头野猪给卖了呢。” 宿傲白豪爽地说道,“你们受伤严重的,也坐上来吧,我用板车推着你们过去,别扭扭捏捏的,我力气大着呢。” 其中几个受伤严重的,要是一路走回去,恐怕性命都要保不住了,这些人也大多出自官宦世家,多少也算个人脉了。 那些护卫想让汤晟宗坐到板车上,可惜汤晟宗拒绝了。 “让受伤严重的护卫坐到板车上,我并无大碍。” 汤晟宗能在母族和妻族都不强盛的情况下发展出自己的势力,在为人处事方面自然有独到之处,比如这个时候,他将板车让给那些受伤严重的护卫,自己徒步行走,足以叫这些从小接受封建礼教的护卫们感激涕零,觉得自己选对了一个宽厚仁慈的主君。 最后,几个受伤严重的护卫坐到了板车上,半只野猪被推到了角落里,其他受伤比较轻的护卫,背起了那些已经丧生的同伴的尸体。 当然,在临走前,他们已经将那些杀手的尸体全都检查了一遍。 并没有什么能够验证身份的物品和标记,这些杀手都是死士,有一些人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在被同伴抛下后,咬破了放在后槽牙的毒包,中毒身亡的。 不过谁会这样大费周章的派人来到离都城千里之外的凤阳县追杀自己呢? 不外乎他那几个兄弟吧。 在前往县城的路上,汤晟宗一直在旁敲侧击,想要打听宿傲白的来历,他也十分配合,问啥答啥,一副没心眼的傻憨憨的形象。 汤晟宗这样心思深沉的皇子,自然不可能宿傲白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之后肯定还会派人去调查他。 皇家里就没有一个疑心不重的人,或许在他的心里,还会觉得他突然出现是另一方势力的有意安排呢。 好在原身的身份来历全都十分清白,不论汤晟宗派谁去查,都不会查出问题来。 一行人带着大多都受了伤,还背着几具尸体,还未进城就被守门士兵拦了下来,还是汤晟宗的护卫拿出了一个令牌交给了守城的小队长,没一会儿,县令就带着下属官员慌忙地跑到城门口,只是还没行礼,就被汤晟宗拦下了。 城门口人多眼杂,这会儿不少人都盯着呢,汤晟宗还不想暴露自己皇子的身份。 汤晟宗并不清闲,他要忙着联络自己的其他人手,还要追查之前消失的那部分杀手的踪迹,因此在到达县令府衙后,这一行人就和宿傲白分开了。 县令似乎受到了叮嘱,他叫来了管家,买下了宿傲白那半头被砍地稀巴烂的野猪,除此之外,还塞给了他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这笔银子和皇子的性命相比,肯定算不了什么,只不过对于普通农户而言,这笔银子节省些,都足够用一辈子了,再给多些,对他来说反而可能是灾难。 再说了,他救了皇子,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好处呢。 县令跟七皇子的护卫打听了几句,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一些他够资格知道的消息,据说这个农户帮了他们不少忙,七皇子准备提拔他呢。 因为县令在面对他时也客客气气的,谁知道七皇子会怎么提拔他呢,被这样的贵人看在眼里,即便他现在只是个农户,谁知道之后是否会成为他的上官呢。 宿傲白一点都没有要打听汤晟宗,或和县令攀交情的意思,高高兴兴地收下那五百两银子,推着自己还满是血渍的板车就离开了府衙。 被叮嘱留下来,观察他言行的那个护卫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夸这人见好就收呢,还是该气他对到底救了什么样的大人物都不好奇,只拿了五百两银子就心满意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