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好久没吃面食了,今天熬骨头汤,晚上就烫面条吃吧,以前在家的时候,买到这种带骨的肉家里都会用来做汤面,那个时候,棒骨上剃下来的肉是我爸和我哥吃的,大骨棒里的骨髓是我妹爱吃的,我爱喝骨汤,喝完骨汤的碗再倒一碗开水,都能尝到骨汤的鲜味。” 原身很好少和蒋英子说以前的事,似乎也是怕不小心说漏了嘴,以后回城蒋英子跟着找过去。 宿傲白又不打算抛弃妻子,因此压根就没有这个顾忌。 边上的蒋英子一听直接心疼坏了,哪里是他爱喝骨汤啊,分明就是剔骨肉没他的份,骨髓也没他的份,只能肉汤解馋。 “等回家了咱们就熬汤,这点骨头都炖了,这骨汤浓浓的才好喝。” 只骨汤哪够啊,她得让她男人敞开肚子吃,什么剔骨肉和骨髓,以后她让他吃到腻,但蒋英子一点都没有挑破,而是顺着他的话,只提到了骨汤。 蒋英子隐约察觉到了丈夫的脾气,他似乎是一个特别别扭的人,很多事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和他实际想的其实完全不一样,就好比他明明已经开始关心她,但他不会直白地讲给她听。 换做其他人口是心非,蒋英子会觉得烦,什么毛病,想一套做一套还得让人猜,麻不麻烦啊。 但是换做宿傲白这么做,蒋英子只觉得可爱,甚至还有些心疼,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用他们的偏心制造了宿傲白这样隐忍别扭的个性。 她没有意识到,其实她的心也偏得厉害,只是她都偏向了宿傲白。 “还有啥想吃的。” 现在蒋英子就特别想满足他的各种愿望。 “妈,你问问我啊。” 蒋念白没眼色,在那儿跟猴似的扒拉着他妈上蹿下跳,他已经盯上那一刀厚实的五花肉了。 “你想吃啥?” 蒋英子对着儿子也有一副慈母心肠。 “妈,今晚上不做红烧肉吗,我想吃红烧肉,炖的烂糊的那种,浇米饭可好吃了。” 蒋念白毫不犹豫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咱家晚上吃骨汤面呢。” 慈母蒋英子看了眼夏天晒黑冬天还没有缓过来的黑皮瘦猴子,转头又看向了自家男人。 蒋念白:…… “刚分了肉,估计队上不少人家今天都会大方一次做炖肉,要不咱们今天也烧点五花肉吧,等会儿熬骨汤的时候少放点面,晚上想吃面吃面,想吃饭吃饭,反正现在天气冷,熬好骨汤也不容易坏。” 宿傲白想了想,傻儿子就这点愿望还是可以满足一下的。 “行,听你的,回去就熬汤做红烧肉,儿子,开心不,晚上烧你爱吃的红烧肉了。” “哦,吃红烧肉喽!” 蒋念白这个小傻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顺带捎上的,一扫之前的沮丧,欢呼着蹦蹦跳跳在前头开路。 宿傲白看他这傻劲儿,再次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孩子的智商肯定随了原身,跟他宿某人绝对没有关系。 “二妮儿,晚上你家吃啥,我家吃红烧肉呢,我们家分到了那么大一块肉,对了,我们家晚上还熬大骨头汤,用来烫面条吃。” 路过二妮儿家的时候,蒋念白看到了拿着一个有她半个人高的斧头在那儿批柴火片的二妮儿,大冷的天,二妮儿穿着的还是她妈旧棉袄改的衣服,里面的棉花都硬地跟纸板差不多了,风来不断从宽松的衣摆袖口处往里面钻。 她的小手握着斧头,露出的手指冻得跟胡萝卜一样红红肿肿的。 换做以前,蒋念白会偷偷溜进去给二妮儿帮忙,包括现在,他也有些蠢蠢欲动,可他还记得二妮儿之前不肯让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