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件自己的衣裳,伯爵府便都知道,吕姨娘(红叶)是二夫人最器重的人。 给自己公公、小叔子行礼,显然随意许多。 展定疆身材高大,腰板笔直,目光炯炯的,像衰老了的展南屏。红叶瞥一眼,就恭恭敬敬磕头行礼,接过两个封红和一个小小的雕花匣子,奉上亲手做的鞋袜和一个装着岁岁平安银元宝的宝蓝色绣仙鹤钱褡裢。 展定疆身边是一个空着的太师椅,是留给展南屏展定疆的母亲陆氏的。红叶跟着展南屏下拜,展定疆目中闪过伤感之色,也带着欣慰:“好好,他娘走得早,你们,你们好好过日子,他娘便安心了。” 展卫东是个活泼开朗的青年,比展南屏矮一些,身子宽不少,走在路上绝对不会认错“是展家的人” 红叶送他一双鞋和一个装着岁岁平安银元宝的石青色绣松柏钱褡裢,收到一个封红,一根镶着红宝石、蓝宝石和祖母绿的赤金衔珠凤钗,金灿灿的,怕不有十几两重,把赵氏的红宝石簪子和丹姐儿的步摇比下去了。 展卫东和哥哥感情极好,对新嫂子也很友善,大大咧咧地说“嫂嫂戴着玩吧。” 她睁大眼睛,见展南屏无所谓的点点头,才敢收下。 展家亲戚少,朋友多得是,男客女客坐满一间堂屋。展家是武人,没那么多讲究,展南屏从头到尾介绍下来,红叶只记住一小半,领头的护卫周少光和妻子米氏、护卫吴三定和妻子乔氏。 幸好展南屏提前让红河传话,否则,见面礼可就不够了。话说回来,人人都有礼物,荷包、帕子、水粉、珠花、梳篦、香粉,红叶收了满满一大捧。 一圈转下来,时候也就不早了,红叶有点着急:按照惯例,她这个新进门的儿媳是要上灶烧饭,显一显厨艺的。 她趁别人不注意,拉一拉展南屏的袖子,望向摆满瓜果点心的黑漆桌案,展南屏立刻明白了。 “和厨房说了,中午送几桌酒过来。”他笑道,“家里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红叶松了口气,小声说:“知道了。” 展南屏温柔地嗯一声,去陪客人了。 和女眷们用过午膳,认亲也就结束了,米氏乔氏热情地邀请她“就住在边上,随时过来玩”,陆续告辞了。 展定疆展卫东打了招呼,便穿过院子尽头的一个小门,到前院去了--根据红河的描述,红叶住的地方是新扩的,另一边是展示父子原来住的丁字跨院。 喧嚣半日,一下子清静下来,红叶从昨天清晨便绷紧的弦松弛下来,腰酸腿疼的,坐在床边一动都不想动了。 展南屏见茶凉了,便去烧水,红叶拉着他袖子,“你,你带我走一走。” 总得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展南屏咧开嘴巴,望向卧房的方向,意有所指地问“你还能走吗?” 她脸庞腾地红了....昨晚被翻红浪....抵死缠绵....统共睡了没多久.... “怎么不能。”她红着脸,跺跺脚,“我不是让你买了菜,晚上我想给爹和小叔做顿饭。” 展南屏不以为意,摸摸她鬓发,“时候长着,不差这一天两天。你啊,好好歇两天,有的是你忙活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白日我和爹爹、卫东分成两边,跟着伯爷和世子爷,有时在府里,有时在外面,你不用管我们的饭。你自己在家吃,也可以回你家,要不跟着米嫂子乔嫂子。晚间若是我们在家,在开灶做饭吧。” 红叶用心记下,心中雀跃起来:原来的世界,她想洗手作羹汤而不可得,现在可以日日给丈夫和亲人烹饭煮汤。“那,我现在就想去厨房看看。” 展南屏笑道“好贤惠的娘子!”惹来她一记粉拳。 很快,红叶站在宽阔的青石台阶,打量自己日后生活的地方: 此处是一间坐北朝南的一进院子,并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北三间粉墙黛瓦的堂屋,鱼鳞般的瓦片,新糊的窗纱,两侧是东、西厢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