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浔帮她把行李箱拎到了门外。 清晨的空气里还缭绕着驱散不开的雾气,晨光刺破雾霭,稀释着空中的微小颗粒。 有那么一小片晨曦斜斜的映照在祁见浔肩头,时姜盯着那一小片光,目光移到男人脸上。 “我走了。” 时姜忽然发觉自己没什么好交代他的,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离开,以前潇洒大方的走,也从没交代过什么,但这次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心口闷闷的,心头莫名的涌上了些不舍的情绪。 怎么着也和祁见浔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人都是有感情的,不舍很正常。时姜对自己说。 祁见浔抿着唇没有应声,光晕萦绕在他周身,像是冰寒料峭中晕开的那一抹温柔。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了时姜一会儿,幽深的眸底盘旋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 在时姜出口的那一刻,祁见浔动了。 他抬脚两步走过来,这一刻,时姜心脏不可抑制的猛然一跳,语气转瞬间弱下去,“…干嘛?” 手臂被温热的大掌牵住,身体不受控制前去,被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横亘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修长、有力,却也隐隐的发颤。 胸腔相贴的那一瞬,时姜好似感受到了如鼓鸣般的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祁见浔的。 祁见浔的下巴抵在她肩颈,气息灼烫,“等你回来,” 时姜绷着呼吸,心跳在他接触上来的那一秒就已经乱了频率,他的怀抱挤压过来的时候时姜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热度全涌向了大脑里。 时姜被自己憋的有些难受,心跳的很慌,也因为祁见浔的话而慌。 喉结滚动,时姜听见了他吞咽的声音。 祁见浔稍顿,声线发哑的把后面的话补上,“…包.养我。” “……” 随着后一句话的落定,时姜的心脏仿佛也跟着他的话落定了。 仅仅不过是三四秒的时间,祁见浔退离一步放开她,时姜宛如刚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呼吸艰涩,双颊通红。 祁见浔站在离她一步远的距离,沉沉的目光下是缱绻和不舍,哑声说:“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时姜微不可查的舒缓着气息,几乎是脚步发软般的上了车。 保姆车缓缓的驶离俪江别墅,时姜下意识看向后视镜,镜子里,祁见浔还站在原地,目光一顺不顺的望着车子的方向。 车身扭转,时姜呼吸一滞,好似和镜子中的祁见浔对上了视线。 时姜恍然回神,按抚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刚刚祁见浔的眼神和举动仿佛还真的像是在送心爱的妻子出远门时不舍的神情。 “姐,刚刚姐夫跟你说什么了?”助理乔圆凑过来,目光贼兮兮的。 时姜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视线闪躲,“没什么。” 乔圆嘿嘿笑两声,歪着脑袋,“姐,你是不是舍不得姐夫了?” “呃…”时姜一噎,嗔道:“胡说八道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舍不得祁见浔。 “我可是什么都看见了。” 刚刚她开车窗等人,当祁见浔抱住时姜的那一瞬,在车里伸着脑袋往外看的她嘴巴瞬间张成了o字型,她虽然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但通过口型大致也能猜出说的什么,随着祁见浔一句话一句话的蹦出,她o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