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扬算是看出来了,“是你会不好意思吧。” 小心思被戳破,但时姜嘴硬,“我怎么会不好意思。” 祁开扬可没那么多心思,可劲儿的拆台,“你怕你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叔他压根没那意思,那不好意思的人不就是你的了吗,你就是怕在我叔面前丢面而已。” 时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也开始了她的输出:“怎么知道你叔他对我没意思,你还能代表的了你叔的意思?那是不是按你意思来,你就是想看着你叔在对我没意思的情况下撺掇着我去问、去自取其辱,目的是想看我出丑的意思?” 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意思’听得祁开扬头大,从小到大他就不愿意和时姜吵,此刻亦是,立马妥协,“我错了祖宗,我错了行吧,我真没那意思。” “你不愿意问就不问,如果我叔真喜欢你呢,他不愿意说就不说呗,反正难受憋屈的是他,跟你也没关系是吧。”祁开扬无所谓道。 “……” 时姜听废话般听他说完,祁见浔憋不憋屈她不知道,她挺憋屈的。 诚如祁开扬所说,除了所谓的丢面外,时姜是有点怕,她怕若不是她想的这样而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她和祁见浔相处的处境可能会更加尴尬,虽然现在是说不上多好。 起码到现在,他们除了夫妻关系,还有个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在,她怎么样也算是占主导地位的吧。 混合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门外传来敲门声。 能半夜来找她的不是乔圆就是简黎,时姜也没多想。 和祁开扬交代了声,时姜便拖着步子,心不在焉的朝门口走,思绪还沉浸在和祁开扬的对话里。 门打开,时姜不甚在意的抬了下眼,却在下意识收回视线时狠狠的怔住了。 门外,男人挺拔而立,一身落拓西装勾勒出修长而有型的身材。搭在行李箱扶手上的手背,青筋微微突起,骨节处沾染了两小片水渍,骨感美油然而生。他黑色西装外套的肩膀处还淌着些水渍,缓缓的低落砸在点上,细小的水渍又反弹溅落在时姜的腿上。 祁见浔身上还萦绕着从雨幕中带来的寒意,一点点的侵蚀着时姜此刻不太清醒的大脑。 时姜看着眼前的祁见浔,恍然生出了一股不真实感。 “你…”才有了祁见浔喜欢她这样的猜测,紧接着就见到了话题里的主角,心跳失衡的感觉再次袭来,时姜的气息都不稳了,“你怎么来了?” 祁见浔的视线黏在她脸上,比夜色还要浓郁的眸子里亮起点点光斑,他声音发哑:“来这边出差。” “那怎么...大晚上的才到?” “飞机晚点了。” 时姜张了张嘴,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但转念一想,他是出品人,剧组订的酒店在哪他肯定也是一清二楚的,便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领着祁见浔往房间里走。 时姜猛然见到祁见浔时的心跳还没有平复,她略不自在,险些同手同脚了。 祁见浔跟在她身后,眸光微暗。 时姜穿了条香槟色的吊带睡裙,纤腰细腿,肌肤白皙,两条细长的手臂垂在身侧,连同垂到腰际的一头秀发,摆动间相互摩擦,诱人遐想。 这次时姜没忘记手机还和祁开扬通着话,进到卧室的第一步便是先挂断了电话。 此刻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到了时姜近日里要睡觉的时间。 祁见浔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的衣物,看着站在一旁略显局促的时姜,温声说:“你困了先去睡觉,我去洗个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