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忙里忙外了半个多月,又加上管理那么大一公司,时姜看着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还说要让他多吃点补补。 祁见浔却只说“吃你,多吃几次就补回来了”,那混不吝不正经的模样只想让人锤他。 在沪市没呆了两天,就被时姜催促着赶紧回了帝都。 祁见浔在的这两天,时海带着时玫来过一次,几人都没搭理这父女俩,不招人待见的父女俩之后凉两天都没来,直到祁见浔离开后。 时姜什么内涵的话也都说过,但毕竟是自己的舅舅,纵然性格方面有诸多的看不惯,但从小对自己也还不错,没说的让人面子上太过意不去。 之后的几天,都是时玫一个人来的,像是改了性似的,没了那大小姐骄纵的脾气,外婆想要什么,她都给拿,即使外婆并不搭理她。 有那么几次外婆不愿意要她递过来的东西,还拿着东西朝她砸了回去,她也只是几个深呼吸的忍了下来。 几天看下来,时姜也真的看出了外婆脾气的不好。 可能也是打心底里厌恶林氏他们母女吧。 即使是生病了大多数的人和事记不得了,这种厌恶依然是伴随的。 时姜也看不懂他们一家子干什么非要委曲求全的上这儿来受气。 那天,时姜正好出门帮简黎去办事,中午临走前提前叮嘱了张阿姨,天热,不要随便带外婆出门,就算想出去也一定要陪同紧跟着,千万不能让外婆单独行动。 时姜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像往常出门中的一次,外婆在家里睡睡午觉喝喝茶看看书,时间也就过去了, 但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 办完事回来后,时姜绕路买了外婆最爱吃的排骨年糕。 之前在帝都的时候也有说过要吃,但帝都的不如沪市的正宗,老人吃了嘴里还念叨着吐槽。 时姜到家的时候,才下午四点。 以往这个时间外婆要么是在看书,要么是在喝茶吃点心。 她推门进去,客厅里的景象倒是罕见的一幕。 佣人们排成排都战战兢兢的,沉默着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时姜眉眼间的愉悦淡下去,鞋也忘记换了,步伐由快及慢,站定在客厅中央。 视线一一扫过去,舅舅、时玫都在,佣人也都是齐的,唯独缺了外婆和张阿姨,“干什么呢这是?” 一股油然而起的心慌感像是藤蔓般缠绕上来,钻上了时姜的心尖,她吞咽一口唾沫狠狠压下,压着调子问:“外婆呢?” “外婆怎么没在?” 时玫稍稍抬了下头,又心虚的低下。 时姜捕捉到了时玫眼底的那抹心虚,心脏倏地沉了下去,眸中寒芒涌现,紧盯着时玫,“问你话呢?外婆呢?” 时玫抿着唇不语。 气氛太过压抑,压抑到甚至喘口气都是紧绷的。 客厅里针落可闻,每个人都绷着气息,刺耳的蝉鸣好似都在加速着这种压抑的扩大。 时海动了动唇,实在憋不住了,“你外婆她…” 他顿了下,而后闭眼狠心丢出了这个答案:“丢了。” 时姜像是没听清般的狠狠拧起了眉心,“什么?” 温度也那一瞬间骤降,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是那么明显。 时姜捏紧了手里排骨年糕的袋子,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