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说,我想给他个惊喜。”梁听晚回道。 实际上连梁听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真的去见梁净怀,还是只远远地看他一眼。她实在有些害怕,害怕梁净怀还在生气,而她却无从解释起自己的奇怪行为。 最后按照闻航景发来的地址,梁听晚走到了那里。那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她在楼梯口犹豫徘徊着要不要上去敲门,忽地听见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她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连忙蹲着躲在了一个昏暗的角落。 “净怀,你今年暑假不回去吗?”一个女声问道。 她探出头去,看站在门口不远处正在说话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梁净怀。 “不回去。”梁净怀站在她的对面,梁听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女孩看上去明显就是喜欢梁净怀。 那女孩又走进了一步,伸出手来好像是要牵梁净怀的手,梁听晚当下就想梁净怀肯定会躲开她的手,没成想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她牵着自己的手,两个人站得很近:“那我们明天一起吃午饭吧,我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店。” “好。” “那我回去啦?”那女孩说得娇软,像是在撒娇一样。 “嗯,路上小心。” 两人又说了什么,梁听晚就再也听不进去了。蹲了半天,直到梁净怀走了进去才后知后觉地眨了眨已经干涩的眼睛。 明明是夏天,夏风燥热吹在人的肌肤上也是十分粘热,她却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冷的海水深处,抬头向远处望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海水倒灌进鼻子和口腔,空气被挤了出去,鼻尖只觉得酸楚和疼痛,头越发地刺痛。 她努力地呼吸,却只觉得越发的疼,从骨骼里透出的丝丝的痛,她用力地想要握紧拳头,可手指却好像僵硬住了,每动一下都牵动着更彻骨的痛楚。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路边一只被遗弃的狗,狼狈不堪,无人在意。嘴里多出了苦味,她木讷地伸手摸了摸,一片湿意,她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她起身离开,不一会,梁净怀从楼上下来,手机还放在耳边,语气指间有些责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她说要给你惊喜,我怎么直到她到现在还没到你那。”闻航景觉得自己很是无辜,一个让他保密一个怪他不说,他怎么做都不对,“你给她打了电话没有?” “打了,没接。”梁净怀四处望了望,眼底满是担心,“你打个电话给她试试。” “好行。”闻航景挂了电话打给梁听晚,听到她说自己已经上车了,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回给梁净怀,语气之间还有些不确定,“她说她已经回去了,你们俩……究竟怎么了?” 梁净怀没说话,看着远处好一会,声音低落:“我也不知道怎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