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上了药。 上完药后恰巧路过厨房,饭菜太香,他没忍住先喝了几碗鸡汤。 吃饱喝足,现在该来跟齐姑娘生米煮熟饭了。 “齐姑娘,等急了吧?” 陈书嘿嘿一笑,带上房门,边走边脱起衣裳,“时间仓促,咱们先入洞房再补婚礼。” 一想到只要占有了她,就等于得到了齐记酒楼、齐记面馆、齐记辣条铺,陈书更加急不可耐。 危急之间,齐欢掩下眼底的冷意,放柔声音,蛊惑道,“离近一看,陈公子还真是丰神俊朗,看的我好生欢喜。劳烦陈公子将我手上的绳索解开,我来为陈公子宽衣。” 闻言,陈书大喜,从小到大他娘都埋怨他不会长,尽随了他爹,贼眉鼠眼,五短身材。 如今这小娘子竟夸他丰神俊朗,真是有眼光。 “看在你说话这么实诚的份上,我且信你一次。” 陈书解下外袍,随手扔到桌上,走到床边为齐欢解了绑。 眼前的小娘子皓腕纤细白皙,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解开了绳索,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陈书信心满满的扯掉解开的绳索,张开双臂,猴急道,“娘子,快来给为夫宽衣!” “稍等,我给公子看个好东西。” 齐欢盈盈一笑,取出空间里的玩具枪,对准他凑过来的眼睛扣动了扳手。 塑料子弹杀伤力并不是很大,但距离近了,伤的又是脆弱的眼睛,足以让陈书痛哭流涕。 鲜血顺着眼眶缓缓流下,陈书痛倒在地,捂着右眼不停的嚎叫着。 怕他叫声引来帮手,齐欢撕下一块床单塞进他嘴里,又拿起绳索将他还在捂着眼睛的双手捆了起来。 不解恨的又踹了几脚,她提起裙角,准备开溜。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仰头望去,黎殊臣翩然落下,只留黑子在房顶的瓦片上低头垂望。 呆愣须臾,齐欢缓过神,指了指身后疼晕过去的陈书,兴奋的分享道,“黎殊臣,你瞧我多厉害,我把他打倒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拽进怀抱。 耳边是黎殊臣强有力的心跳声,还能嗅到他衣襟上清冷的松香,齐欢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放下满身的防备与佯装出来的坚强,略带鼻音道,“黎殊臣,你怎么才来?” “是我来晚了。”黎殊臣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把她真实的拥在怀中后,眼底翻涌的狠戾才慢慢平息。 黑子被丁账房拖了太久,回去报信时已是酉时。 嫌黑子跑的慢,他抱起黑子穿梭于一处处房顶院落间,让黑子以最快的速度嗅到她的所在。 不过他还是来迟了,他的小姑娘受到了惊吓。 余光瞥见地上又疼醒的陈书还在蠕动,黎殊臣眼神冰冷如刃。 松开齐欢,他取出帕子蒙在她眼睛上,袖中的匕首出鞘,很快就贴到了陈书脖颈。 觊觎阿欢者,死。 一刀下去,鲜血喷出,黎殊臣闪身躲开。 趁血腥味还未散开,黎殊臣将匕首随意的在床单上抹了抹,擦干血迹后起身将齐欢打横抱起,足尖点地,跃上屋顶。 夜风吹开了齐欢眼睛上的丝帕,撞入眼帘的除了皎皎月光,还有黎殊臣刀削般的下颚线。 她双手环在黎殊臣脖子上,侧脸贴着他胸膛,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目送着他们飞远,黑子狗眼瞪的溜圆,它该怎么回到地面? 直接跳的话,会不会把狗腿摔断? 正犹豫时,它突然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丁账房坡着腿,一瘸一拐的拐进陈宅,准备去听听墙角。 这次他可是付出了天大的代价,为了少掌柜能成功带走齐欢,他被黑子咬了好几口都不撒手,直到疼的他实在受不了了,才爬着去医馆。 他必须来听几声齐欢的惨叫才能解掉心头之恨。 陷入癫狂的丁账房没注意到——头顶屋檐上,黑子瞄准他一跃,拿他当肉垫跳了下来。 丁账房来不及呜咽一声,就被膘肥体壮的黑子给砸晕了。 见他没叫喊,黑子收起獠牙,也不与他多做纠缠,蹬起矫健的四肢,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几日后,腊月二十八。 酒楼外,齐欢端着浆糊,指挥着黎殊臣张贴歇业告示。 “再低一点,黎殊臣。你个子高看着正好,但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仰着脖子好费劲。再往下一点...... 对对,就是这里,贴吧!” 齐欢聚精会神的盯着黎殊臣手中的告示,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突然肩膀被拍了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