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所以他们也才刚到不久。 他们来时太招人眼,身后跟了不少吃瓜群众,此时正将县衙围的水泄不通。 齐欢正准备挤进去时,余光瞥见陈锦佑带着他的小厮西瓜打马经过,连忙叫住了他。 “陈公子,我朋友在里面,这里围观的人太多了,你能不能带我们走后门绕进去?” 陈锦佑翻身下马,将马绳递给西瓜,乐呵呵道:“当然行,不过从后门到内衙有点远,我有捷径,你们跟我来。” 跟着他走了一会儿,齐欢看着他费力的推开墙角的狗洞,沉默了。 “这儿是我的秘密通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这么高大结实、颀长健美的身材都能钻进去,阿欢你这小身板肯定也没问题。” 说着,他做起了示范,头刚钻进院子,就见黎殊臣抱着齐欢越过围墙落了地。 好家伙,还能这样? 在他愣神时,腚部突然被【】了下,他连忙往前爬,回头怒目而视,只见黑子悠哉悠哉地钻了进来。 他呲了呲牙,黑子也跟着呲了呲牙。 看着黑子尖利的狗牙,陈锦佑决定不跟它一般见识。 拍了拍袍子上沾的灰尘,他带着齐欢他们,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内衙大堂门边。 堂内,陈知县端坐在上首,望着堂下各执一词的父女揉了揉额头。 围观的人群也议论纷纷。 “花生、瓜子、水囊要不要来一点?看这架势,不到傍晚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买点小食,垫垫肚子吧。” “沈货郎,你不好好卖货,跑这凑什么热闹?” “这人多嘛,嘿嘿。再说了,漠县百年难遇这种精彩的大案,怎么能不来看一眼?” “是啊,卢小姐说卢老爷下毒谋害发妻,卢老爷说卢小姐丧心病狂毒弑亲母,不管谁说的是真的,都够骇人听闻。”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陈知县只觉得好像有群鸭子在围绕着他叽叽喳喳。 他气极了,惊堂木一拍,顿时四下皆静。 先看向衣服颜色比较鲜艳的卢月明,他问道:“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卢月明抬起眸子,坦荡的与他对视,按照阿欢先前教她的措辞,掷地有声道:“回大人,谁先指控,谁先举证。是卢白敛先污蔑我的,要拿证据也是他先拿,您先问他吧。” 她的证据还在捏造中,不知道阿欢准备的怎么样了?照着先前在茅厕商量的法子,她决定先将球踢给卢白敛。 正好让他先亮出底牌,接下来他们也好见招拆招。 卢白敛呜呜了几声,说不出话来。 刚才对峙时,他骂卢月明骂的太难听了,修文撕下袖子将他嘴堵上了。布团塞的太满太深,他吐了半天也没吐出来。 偏偏他手筋还没接好,用不上力,也无法扯下来。卢白敛脸色通红,怒目圆睁,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被气的。 陈知县见他这么狼狈,暗自憋笑。 同地方为官,虽然一文一武,他却知道这货横的很。 多年以前,陈知县带儿子陈锦佑去看戏。中途他去上茅厕时,佑佑只不过嫌弃了下那戏子,说她脸上粉太厚,味太臭,就被卢白敛按着打了顿。 等他如厕回来时,看着哇哇大哭的儿子,他气愤的质问是谁,却被卢白敛讽刺说,要不要跟他比比拳头。 他是文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