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亲手给你缝的吧?” 卢白敛生生气晕了过去。 “快,掐人中!”陈知县不允许他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晕倒。 眼看太阳就快落山了,他还想赶紧审理完此案回家吃饭呢。 见卢白敛疼醒过来,陈知县语重心长的劝道:“卢老弟啊,你真是被这姐妹俩耍的团团转,把水性杨花的女人当珍宝,还帮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事到如今,你不会还维护她们吧?” 爱极生恨的卢白敛在怒意的驱使下,大骂道:“维护个p,老子恨不得现在就活剐了她们!” 暴怒之下,他嗓门洪亮:“是她!是梅香指使的梅春,毒药也是她托戏班子的老相识买的,大人一查便知。” 见他将罪责都推给自己,梅香也不甘示弱:“姓卢的,你嘴巴放干净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说卢杜氏那个肥婆配不上你,要让她给我挪位置吗? 你还说志明是你卢家唯一的香火,必须得让他认祖归宗,还要让他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所以,你让我妹妹毒死她,推给你女儿。这都是你的毒计。” “死婆娘,明明你才是主谋。...你还敢背着我偷汉子,你xxxxx......” “要不是你中看不中用,我会找别人吗?就你这样的,卢夫人能给你生出个女儿来,也真是让人佩服......” 两人吵着吵着,话题就跑偏了,陈知县赶紧拍了下惊堂木。 “肃静!...既然你们都招了,本知县就直接判了!” 陈知县看了看日头,语速飞快地说道:“罪奴梅春叛主下毒,罪大恶极,拖出去乱棒打死!” 梅春是奴籍,命贱如草芥,陈知县直接判了她死刑。 至于梅香和卢白敛两个主谋,因为卢杜氏未亡,所以他们属于杀人未遂。 依照黎国律法,二人罪不至死,却能牢底坐穿。 “主谋梅香谋财害命未遂,罚黥刑,狱三十载。” 梅香一听,顿时瘫坐在地上,摸了摸脸,癫狂起来。黥刑,又名刺字之刑,她这张花容月貌的脸怎能经得起这般作践? “大人,能不能换个刑罚?” “你当这是买菜啊?还讨价还价。”陈知县看了眼门外的霞光,有些不耐烦。 话罢,他不再理会梅香,一挥手就有官差给梅香塞了破抹布。 “主谋卢白敛同罪,亦黥刑,牢狱三十载。” 说完,看见门外探头探脑的陈锦佑,陈知县心道:这是夫人差儿子来叫他吃回家晚饭了。 陈知县正准备起身,瞧见傻儿子憨憨的笑容,又顿住了脚步。 “卢白敛,再加十大板!裤子扒光了打!” 当年,卢白敛在戏楼揍了佑佑屁股十下,今日他要替儿子讨回来。 书中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书,诚不欺我也。 陈知县满意极了,说了句“退堂”,朝陈锦佑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到他肩上:“回家,吃饭。” 堂内,卢白敛被按到长凳上,他幽怨的望着他们父慈子孝的身影,几欲呕血。 凭什么他的罪责要比梅香重? 陈知县判决不公!他不服! 这时,陈锦佑突然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久远的记忆也跟着闪现在他脑海里。 卢白敛顿悟:陈知县这判决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很快,他裤子被扒掉,板子落了下来。 旁边,黎殊臣和修文分别捂住了齐欢和卢月明的眼睛。 第77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板子声停下后,卢白敛像瘫烂泥般,趴在长凳子上一动不动。 余光瞥见卢月明,他强撑着精神,可怜巴巴的唤道:“月明...” 这时,修文松开了手,退到卢月明身后。 望着昔日伟岸的父亲一朝变成了瘫痪的阶下囚,卢月明有些悲伤,但她更觉得痛快。 想想他对她们母女做出的事,卢月明抽出腰中的软剑,寒光一闪,割断了自己的半截秀发。 “生而不教养,你枉为人父。 娶而不珍惜,你枉为人夫。 杀妻害女,天理不容。今日,你我父女之情犹如此发,一刀两断。” “月明,你听爹解释啊!......我只是想让卢家有个香火,我有错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