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瞬间,偃歌身影迅疾如风,快速朝她奔来。 “齐姑娘?” “是我。” “哦,齐姑娘您今天好怪。” “怎么怪?” 偃歌委婉道:“怪...不漂亮的。” “......” 齐欢沉默了。她忽然想起,她就是以这副尊容,亲口给阿殊喂了水和药...... 幸好阿殊没醒...... 否则宁愿渴死,也不愿意被她糟蹋吧? 她收回神,拉了拉偃歌的袖子:“我们先回别院。” “好。这几天大家找您都快找疯了,我们尽早回去,给他们报个信。齐姑娘,您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我这几天睡不好,吃不好,茶不思饭不想......” 齐欢垂眸看了看,她手中带着牙印的肉包子。 察觉到她的目光,偃歌瞬间将包子抛给了路边的流浪狗,摊了摊手:“唉,这些天都这样,我担心您,担心到没食欲。” 狗子嗷呜一口咬住,真香。 同时,偃歌叫来偃青对她道:“是齐姑娘回来了。” 偃青礼貌问好:“齐奶奶好!” “......” 齐欢笑意僵在嘴角:“青青,是我。” 近距离听清她的声音后,偃青大吃一惊:“齐姐姐?” “嗯,没错。” 三人边走边说。 穿过灯火照碧云的夜市,走到昏暗之处。 齐欢想快点回别院,请大夫为黎殊臣医治。她停下脚步,朝偃歌伸出手:“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偃歌姐姐,能不能抱着我飞回去?” “可以可以没问题!” 偃歌忙不迭的点头,一把揽住她的纤腰,飞奔在夜色里。 步伐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回到别院后,她乐不可支的咧着嘴角,礼尚往来的夸赞道:“身娇体软很好抱的齐姑娘,您是想先沐浴,还是想先吃饭?” “这些都不急,你先去把偃十七叫过来。” 偃歌愣住,将她上下打量:“您哪儿受伤了?” “不是我,是阿殊。”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偃歌姐姐,麻烦你尽快把偃十七带过来。” 闻言,偃歌嗖地一下蹿了出去,甚至没问殿下在哪。 院中清净下来,齐欢走回房间,把黎殊臣从空间挪到床上。 她替黎殊臣掖好被角,转身点燃了油灯。昏黄的烛光下,黎殊臣如玉的面庞苍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齐欢坐在床边,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却陡然发现他手凉的像坨冰。 这时,叩门声响起。 偃歌拽着偃十七的腰带,把他拖了进来。 两人看清床上之人时,同时惊呼出声:“殿下!” “阿殊腰部有外伤,还中了毒,你快来给他看看。” 齐欢松开手,把位置让给偃十七。 还不忘走到偃歌身边,提醒道:“阿殊伤在腰上,偃十七要解他的衣裳,你转过脸,不准偷看。” “好!”偃歌爽快的转过身子,面朝墙壁,顺口问道:“齐姑娘,你不转过来吗?” 齐欢很想说,阿殊身上的哪一块肉她没看过? 但她没说,慢慢的挪到了偃歌身旁,安静的等待偃十七看诊。 静谧的气氛在房间里流转,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她紧张的揪着衣角,不停的在心里祈祷。 但是,上天好像太忙了,并没有听见她的祷告。 偃十七神色凝重,声音低沉道:“殿下的外伤处理的很好,没有感染,也止住了血,好好将养便是。但是殿下中了一种霸道的寒毒,又多次强行运转内力,寒毒游走于全身,颇为棘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