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营养,她身体好她来吃。 吃完之后,漱了漱口,她又将装在保温杯里猪肝芹菜瘦肉粥,拿给空间里的黎殊臣。 在黎殊臣喝粥时,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件事。 “阿殊,你偷看我日记本!” 系统抢答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做偷呢?” 同时,黎殊臣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粥,转眸看向她:“我的书放在了座椅侧边,不小心拿混了。” “好吧。” 齐欢接受了现实,并吸取教训,将日记本收进另一处空间里,放在了货架上。 还暗暗下决心:【再写日记我是狗。】 马车颠簸着前进,不过空间里的他们并没有半分感觉。 手表表针走向九时,到了夜晚。他们也终于到了玫州城。 齐欢出了空间,跳下马车,很快被等候多时的徐嬷嬷她们团团围住。 “给表姑娘请安。听说云州出了疫情,奴婢们都很担心您,却又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去何处找您。” “幸好随行的护卫们传来消息,说您安好,暂歇在云州城。奴婢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徐嬷嬷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睛里满是关切之意。 最终还是桃酥打断了她:“嬷嬷,姑娘一路舟车劳累,咱们有话晚点再说,先让姑娘沐浴歇息吧。” “瞧奴婢这嘴,上了年纪就爱唠叨,还请表姑娘莫要怪罪。” 徐嬷嬷轻轻拍了松垮的脸颊一下,又朝另两个丫鬟吩咐道:“若兰若竹,你们去催一催伙计,赶紧兑好热水,表姑娘还等着沐浴呢。” 徐嬷嬷边走边交代,将事情分配的井井有条,又要亲自伺候齐欢沐浴。 齐欢谢绝了她的好意,匆匆洗完澡后要了第二桶水,泡好中药,将黎殊臣扶了进去。...忙完这些,已是大半夜。 床上因为有黎殊臣,冰凉的冻人。齐欢将自己卷成一个毛毛虫,翻滚到靠墙的位置。 见状,黎殊臣主动说道:“阿欢,我进空间里去睡。” 齐欢想了想,空间里有暖气,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床榻间少了黎殊臣,瞬间宽敞起来,她抱着汤婆子睡成一个大字型,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阳光明媚。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回京之路,走走停停大半个月,终于在十一月底到达了京都。 车夫出示完路引后,又给守城的官爷塞了点茶水钱,他们很快被放行。 车轱辘缓缓碾过平整宽阔的朱雀大街,穿过人声鼎沸的闹市,拐进了庆平坊。 最终停在了坊中的第三处宅子前。 徐嬷嬷先下了马车,走到齐欢所坐的车厢前,出声提醒道:“表姑娘,到了。” 偃青掀开车帘,手挡在车楣上,往旁边错开身子,对齐欢道:“姑娘请。” 这一路上徐嬷嬷已经教过她规矩,于是她学的有模有样。 齐欢悄悄朝她笑了笑,踩着下马墩,款款走下马车。 目光朝前望去,只见青砖绿瓦的古朴宅子前,朱红的正门大开着,一位丰腴的美妇人搀扶着一位慈祥的老妇人,殷切的看着她。 旁边的丫鬟们规规矩矩的跟在旁边,倒是另外一位老嬷嬷,凑趣的说道:“老夫人您看,徐嬷嬷把表姑娘接回来了。” 宋老夫人眼角闪烁着泪花,激动的看着缓缓走近的少女,好像在看她,又好像在越过重重时光,看被流放的女儿。 自郊外一别,数十载未见。 宋老夫人想女儿想的眼睛都快哭花了,待齐欢走到跟前时,她也不再讲究什么繁文缛节,一把拉住她的手,颤抖着说道:“好孩子,回来了就好。” 徐嬷嬷先前的信中,已经提过宋栀白遇难的消息,宋老夫人一想起此事就痛不欲生。 她捧在掌心里娇养的女儿,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一路上受了多少苦,临死时又是多么的疼,多么的怕。 白发人没能等回黑发人,好在黑发人还留了一点骨血在这人世间。 宋老夫人拍着齐欢的手,拉着她边走边问这一路上的情况。 齐欢刻意放慢了脚步,温声细语的回答着她的问题。M.IYIgUO.nET